收拾幹淨完畢之後,張青楊得去拜拜自己二老,也算是給他們報個信兒。
誰知,他剛出門,就碰見了隔壁的王大媽。
“青楊啊!張大寶聽說你和春秀離婚了,就給她們娘倆安排了一房子。”
“是嗎?”
張青楊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頭,看樣子,他與春秀離婚這事,全村都知道了吧!
幸好,張大寶給她們娘倆安排住處,不然露宿街頭,怕是惹人閑話。
不過,他倒是成了村中眾人同情的對象。
“青楊,你也別太難過。回頭打工攢點錢,再找個安生的好好過日子,也算對得起你泉下的父母。”
王大媽祖上是個地主,若不是中道敗落了,應該也是個千金小姐。
認識幾個字,雖說不是文化人,但話糙理不糙。
安慰的話語,張青楊聽在心裏,感激的向王大媽道了謝。
沒走幾步,就瞧見張大寶的媳婦李大芬站在鄉道上破口大罵,如潑婦一般扯著自己女兒小妮兒的頭發。
而春秀也是披頭散發,衣衫不整,去年剛買的花棉襖上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都能瞧見裏麵的白棉花。
雖然他與春秀已經離婚,但到底是夫妻一場。
立即勸解道:“大寶他媳婦,有事好好說,這動手打人總是不占理的。”
李大芬沒瞧見張青楊還好,一瞧見他,瞬間鬆開了小妮兒。
一把拽住張青楊的衣袖,“張青楊,你還好意思講。”
張青楊是一頭霧水,他為何會不好意思。隻聽得李大芬的大嗓門嚷道:“你們倆夫妻離婚,村裏還得給收拾爛攤子。”
這下,他立即明白了。
原來,李大芬是看不得張大寶照顧春秀母女兩,可她拽住自己也沒有用。
因為他也是受害人之一。
他是管不住自己老婆春秀,李大芬是管不住自己老公張大寶。
張青楊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也隻得先讓李大芬鬆開手。
李大芬不依不饒,嚷道:“村支書就得管人家家事嗎?還稱這她們娘倆是孤兒寡女,還稱應該多照顧。讓我平時多照顧,別小心眼。”
“這不是也是買辦法嗎?”
張青楊也隻得順著李大芬的脾氣,好言好語說道。
誰知道,這李大芬語不驚人死不休。
“說是照顧,可你見過照顧到親上嘴,要不是我及時趕到,怕是都得上了炕了。”
呃……
一時間,圍觀的群中紛紛指指點點。
不僅是張青楊失了麵子,也坐實了張大寶與春秀之間的曖昧關係。”
“春秀,我李大芬不是吃素的。你要是敢勾引我老公,老娘讓你滾出村裏。”
說完,朝著春秀與小妮兒瞪了兩眼,恨恨的走了。
小妮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再看看春秀,“看什麼看?”
圍觀的群眾這才散去,“春秀,這破壞別人家庭關係,到底是不對的。”
李大芬的家世頗有點背景,倘若是惹急了,春秀娘倆定沒有好果子吃。
張大寶雖是現在對春秀好,但一旦切實到自身利益。耳根子還是得軟下來,聽李大芬的。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春秀冷冷的瞧了一眼張青楊,嘴角不屑道:“你就是瞧不得我們娘倆過上安生日子。”
說完,攙著小妮兒,一瘸一拐的進了屋子。
張青楊好心當成驢肝肺,倒也不再多言。
而身後還有幾位不怕死的人,笑聲嘀咕著:“村支書家都為了春秀這事三天兩頭吵架,這都瞧見親上嘴了,沒瞧見的怕是兩人在炕上做些見不得的人勾當。”
一些汙言碎語,真不顧忌張青楊這位喘氣的人。
“說的你見過似得。”
說話的人聲音很年輕,張青楊回頭瞪了一眼,二人識趣的走開了。
經過李大芬大張旗鼓的一鬧,村裏麵更是將這事談的熱火朝天。
就連村口的鹵味攤子的老板都時不時讓張青楊帶點小菜回去下酒,分文不收。
說穿了,都是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