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今天來我們家談婚事,結果秋香一時嘴快,說道彩禮錢,然後就……”
“然後就怎麼了?”
六叔眉毛一挑,嚇得李秋香渾身一個激靈。
“雲飛就跑了,小桃兒現在在家中難過的連飯都吃不下。”
“哼!”
六叔冷冷的看了一眼李秋香,就知道這夫妻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們說了多少,把人家雲飛給嚇跑了。”
“也沒多少,我就是隨口一說。”
李秋香訕訕的一笑,六叔一拍桌子。
嚇得柳大櫆趕緊報了一個數,八萬八。
在他六叔麵前還不老實,真是活膩了。
就算是六叔到了城裏,人家還得賣幾分麵子給他。
“八萬八?”
六叔起身背著手在屋內踱步幾圈,盯著柳大櫆夫婦兩看了好幾眼,這夫妻兩胃口還真不小。
李秋香六叔是嫌棄要少了,居然還加了一句,“柳小櫻稱柳大鳳無所謂這門婚事,這不是把他們家不放在眼裏嗎?”
“秋香啊!”
六叔聽完之後,突然語重心長的開口道:“若我是柳大鳳,我就會回你一句,八萬八我啥樣的兒媳婦找不到,偏要犯賤和你們做親家啊!”
柳大櫆被嘲諷的麵紅耳赤,李秋香也未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一時語塞。
村中,就無人敢在六叔麵前造次。
更別談在六叔手底下能討到好處,六叔冷哼一聲,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瞧著柳大櫆與李秋香的神色。
柳大櫆麵如死灰,李秋香也不敢多言,二人的額頭上均冒出細細的汗珠。
“六叔!”柳大櫆那聲音中明顯帶著祈求的話音兒。
“行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們盡是瞎折騰,解鈴還須係鈴人。”
這是六叔今晚說出至理名言。
柳大櫆與李秋香自知道沒戲,便也不再逗留。隻是,可惜了這些東西。
李秋香有些恨恨的想到,未料,六叔居然開口了。
“把這些東西給拿回去,我可消受不起。”
李秋香本就不是誠心誠意來送禮,一聽六叔居然這樣說,趕緊將地上的東西全都擰起來,率先出了門外。
“六叔,秋香她不懂事,你別與她一般計較。”
柳大櫆也被李秋香的舉動給嚇了一跳,等到反應過來想製止的時候,李秋香早就出了六叔的家門。
六叔不在多言,喝了一口茶,靜靜地看著柳大櫆夫婦瞎折騰。
等到柳大櫆出了門,才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道:“柳大櫆遲早要栽在自己媳婦手上,可憐了孩子。”
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柳小櫻也不在多問柳小桃與柳雲飛的事情,專心致誌的學習紡織技術。
而柳大鳳依舊是像無事人一般在村中走動,有人詢問柳雲飛的婚事,她也就笑笑稱八字還未有一撇。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柳雲飛與柳小桃再也沒有碰麵。
三日後,就是年三十的晚上,按照習俗,本應是一家人吃一頓熱鬧的年夜飯。
而柳小桃再也無法忍受,竟然去了柳大鳳的家中。
手中擰著一套全新的化妝品,外加一套大衣。
兩樣加起來,可花了她不少錢。
李秋香看了甚是嫉妒與眼紅,稱柳大鳳才是她親自己養了一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