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獨有的體香一陣陣刺激著他的感官神經,時而觸碰著自己結實肌肉的那股柔軟,讓魏曉峰一度覺得這是一種折磨,但又似乎是老天的恩賜,是對他這麼多天來所受委屈的補償。
想到這裏,他突然覺得這一頓打挨得不冤。雖然他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猜得出,應該是之前放狠話的那個胖子。就這樣過去了還好,但願以後不要再碰到他。
“老實點兒!”馬月月虎超超的性格越加的顯露無疑,逗孩子般的嗔了一聲,“不老實一會兒給你拴馬槽上!”
“額……”魏曉峰啞口無言,心裏對這個長相絕美,卻非常人的女孩兒是更加的佩服。難道,真如她所說,閱男無數,沒感覺了?沒有男女概念了?
見馬月月根本沒有理會他,魏曉峰又想到什麼般,眨了眨眼:“你知道馬槽?”
“廢話!我家以前有好多馬,都是好馬,帥馬!”馬月月一臉的自豪和驕傲,“我爺爺是養馬的。”
“在城裏養馬?”魏曉峰記得,前幾天在車站聽倆農民工聊天,城裏養狗都要上戶口的,家家住樓房,在哪裏養馬?”
“我家農村的,爺爺死了,我上大學了,才和姐姐在城裏租房住的。”馬月月說到這裏,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眼神也跟著黯淡了,“姐姐供我上了幾年學,肯定受了不少苦,可是她總是說她很好,很開心。”
“你,爸媽呢?”魏曉峰似乎聽出了,這姐妹倆和自己一樣,已經再無親人,但是,還是想證實一下。
“早就死了,那年去南方打工,遇上隧道塌方,都死在火車上了。”
馬月月的眼圈紅潤,聲音哽咽,魏曉峰心裏一陣揪痛,抬手去給她擦拭眼淚。他以為隻有自己命苦,但是看看眼前這姐妹倆,他再抱怨,那就不是男人了。尤其在親身體會了在城市生存的不易後,想到馬蘭一個農村女孩兒,卻那麼堅強的供妹妹上大學,他由心的自愧不如。
他以為這些情況都隻是苦情電視劇裏的狗血橋段,可是,卻真真的讓他在現實中遇到了。
“你姐姐一直在酒吧上班嗎?”魏曉峰此時對這對姐妹充滿了好奇,似乎是相同的不幸,讓他想對她們了解的更多,甚至,相幫她們。隻是,自己目前自身難保。
“沒有,她是在工廠的。酒吧是最近找的兼職,聽說收入很高,她就去了。不過,經常會遇見想占便宜的男人。”馬月月說著,低下了頭,“都是我連累了姐姐,我早就不想上學了,那樣就可以去賺錢,她就不用那麼辛苦了。可是,我每次一提起退學,她就大發雷霆。別看的那麼溫柔,發起脾氣來可嚇人呢!”
“她是為你好。”魏曉峰理解的道,“如果你是我妹妹,我也會那樣的。你有個好姐姐,你要珍惜。以後你出息了,才是對她最好的報答。”
“嗯!”馬月月似乎受教的用力點了點頭,那表情,出賣了她本就是青澀小女生的事實。
“你多大了?”魏曉峰接過馬月月手裏的藥水和棉簽,“我自己來吧,其實真的沒事,農村孩子沒有那麼嬌貴。”
“20。我姐22。”馬月月欣然回答後,又皺了下眉,“你不是城裏人?難怪……長得挺帥卻穿那麼土氣,我還以為你扮犀利哥呢!”
看著馬月月一臉的失望,他心裏一陣暗傷,這丫頭,怎麼這麼勢利?哎,小孩子,原諒她。
“那你是做什麼工作的?”馬月月不死心的又問。
他希望能多找出一些這個男人可以配姐姐的優點,可是,她下一秒便又大失所望。
“沒有工作,剛從農村出來,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沒有文化,所以……還沒找到工作……”
“切!那你拿什麼追我姐?”馬月月坐到彈簧般跳了起來,不耐煩地奪過魏曉峰手裏的藥水,使勁兒放在床頭櫃上,沒好氣的道,“沒事還擦什麼藥?不疼了就趕緊走吧,大半夜的,你老賴在兩個女孩兒家算什麼事兒?”
魏曉峰徹底語塞了,這打擊來得太突然。這丫頭翻臉怎麼如此神速?剛才還把自己當知心大哥傾訴,這幾秒的功夫就往外轟自己了?
不知所措的,吃力挪動著身子,魏曉峰下床朝門口走去。
“怎麼了?要去廁所嗎?”馬蘭端著粥正往裏走,就見魏曉峰差點兒跌倒在門口的身影,急忙上去問。
“那個,我回去了,你們好休息。”魏曉峰心裏很難受,馬月月的態度,讓他又一次嚐到了被看不起的滋味,不想再在這個地方多呆一分鍾。
“回什麼回?你走的出巷子嗎?再說了,這裏偏僻,這個時間已經打不到車了!你就先在這裏湊合住一晚,明天再走!”馬蘭將粥碗放下,語氣平和卻字字預示著不容置疑,急急來扶魏曉峰。
“姐!”馬月月一臉的不悅,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我們就這一間臥室,他住這裏我們睡哪兒?”
“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