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
有時候人會迷茫,被世間的情所困擾。等到理清的時候人生已經過了大半輩子了。那時就算明了也沒有任何意義。李小牧為何不趁著自己還年輕的時候抓住她喜歡的人。不是有句歌是這樣唱的嗎?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李小牧不懂得她對愛情的渴望,但是她知道自己想要待在蘇葉的身邊。
安一白和寒子睿在門口聽到了一切,看著他們相擁的畫麵,安一白再也沒有立場走進這個房子。裏麵的兩人因為她而相擁舔著彼此的傷口。她是罪人,隻希望老天能夠憐憫她,讓因為她而傷心的人能夠重新拾起原本可以屬於他們的愛情和溫暖。
突然肩膀上多了一雙手,那手尖傳來的溫度讓安一白出奇的安心,寒子睿看向自己的眼神還是和以前不一樣,但是此刻卻能看到不一樣的溫情。寒子睿,你身上的傷痛我該怎麼去幫你承擔。如果你記起了我,那麼那些我獨自承受的傷又有什麼意義。
寒子睿將安一白送到了家樓下,誰都不想說再見,誰都不敢輕易的開口。感覺任何一個話題都能將他們兩個拉的越來越遠。
但是,他們兩人不可能就這樣站在這裏直到天荒地老。寒子睿的電話將這畫麵來了一個切割線。
不知道電話是誰打的,隻能看到他蒼白的臉,還有那空洞的眼神。仿佛天塌下來了一樣。安一白的心也突然的空了一大塊。
“怎麼了?”
“我媽現在在醫院搶救。”
蘇姨,怎麼會,明明剛剛還好好的呢!
“我陪你去,我來開車。”
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安一白都能明白媽媽對於寒子睿來說有著什麼樣的意義。在他風光的外表下有著比誰都脆弱的心。
現在安一白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的抓著他的手,就像五年前給他的擁抱一樣。
看著在急救病房裏麵閉著眼睛的蘇素,寒子睿的頭就像要炸了一樣,這種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感覺是那樣的強烈,曾經的自己也是這樣躺在這裏,一樣的站著為自己擔心哭泣的家人們。
“爸,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回來就看到你媽暈倒在地方,頭磕在茶幾上一直在流血。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這個時候醫生出來了,宣布一個人是生是死的時候沒有人比安一白更能明白這個時候的難受。
“病人現在是搶救過來了,但是傷的太重,出血過多……對不起了,我們盡力了,病人最後要求見安一白。”
此刻安一白不知道是該安慰他們還是該解釋現在自己的立場,或者該讓醫生再進去問一問核實一下。但是安一白隱約能猜到些什麼,可是卻不願意往那方麵去想。蘇素在臨死的時候最不能放下的事情跟自己有關。是不是就代表著過往的一切都會隨著她的離去而灰飛煙滅?安一白寧願她活著讓自己恨著也不願意這份恨突然消逝的沒有一絲痕跡。
“蘇姨。”
“一白,你過來。”蘇素緊緊的拉著安一白的手,雖然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但是安一白卻沒能感受到那份力量,仿佛隨時都可以從自己的手上滑落。
“對不起,一白,我對不起你。是我的愛太自私了,傷害了你的同時也傷害了子睿,這個一出身就沒能擁有單純母愛的他,到最後還因為我自私的愛又傷的這麼重。一白,告訴他吧,都告訴他。我現在最恨的是我自己沒機會親口告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