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鷹驚訝的看著毫無芥蒂的莫天,他想到過很多結果,卻沒有想到,莫天竟然如此輕描淡寫的既往不咎,甚至都沒有為難他的意思。
這讓他很是觸動,若是換做血月是勝利者的話,烈風部落的人,怕是會生死不如。
“有智者曾經說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小子,倒是有點意思了。”
血鷹嘴角微翹,身形一閃,消失在城牆之上,卻是去了關押血獵者所在的地方,他手中有莫奎給的通行令牌,哪怕沒有莫天陪同,也能出入自如。
“你是怎麼做到的。”當莫天走下城牆的時候,就被蝶兒攔了下來。
之前的大戰,她和部落的其他婦孺一般,都躲藏在城牆中的藏兵洞通道,透過城牆上預留的可發射利箭,又可以用長槍捅殺攀附城牆敵人的孔洞看到了外麵的戰況。
一千多勇士的奔襲,在中土國度雖然不算什麼,可放在莽荒,卻絕對算是一場大戰,可結果卻是出人意料的一邊倒。
殺氣騰騰的狼牙、猛虎部落的勇士連和敵人對接而戰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敗了,簡直就是敗的憋屈,蝶兒並不知道莫天收服了血鷹,可隱約間已經有了猜測。
“不過是將計就計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到底不夠完美,竟然讓後麵偷偷摸來的魔崽子給跑了大半,嘖嘖,若是早知道是他們搞鬼,我會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莫天不經意的輕笑一聲,大踏步走向關押兩族俘虜的地方,蝶兒香肩微不可查的顫動了一下,眸光隨著莫天背影而走。
“魔神會嗎?莫天,你這是在暗示我,還是無意提及?不過,那些家夥確實越來越猖狂了,是時候要給他們一個教訓。”蝶兒心思念動之間,已經有了決定。
隻是她身在烈風部落,想要聯係外麵,卻還需要等待機會,至於離開烈風部落,蝶兒卻是已經不去想了。
關押血獵者的洞窟外,血鷹出示了令牌,留守的勇士中,就有之前差點被他偷襲的年輕獵隊勇士楊柯,見是血鷹,又檢驗了令牌,楊柯這才放行。
血鷹走入洞窟中,立刻引來了血獵者們的注意,看著這些本是同族的血獵者那鄙夷的眼神,血鷹早有準備,絲毫不為所動。
“血鷹,你還敢來。”血雁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把血鷹撕碎。
血鷹神色有些複雜,不過隨即就化作堅毅,冷聲說道,“血雁,你敗了,敗了就要接受應有的懲罰。”
血雁怒吼,“還不是你這個小人,妄我如此信任你,你竟然背叛部落,你不得好死。”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你已經是個死人,不僅僅是你,你的兄弟姐妹連同子侄,都要死。”血鷹冷笑一聲,再沒有和血雁廢話的耐性。
洞窟中的血獵者頓時驚慌了起來,血鷹的幾個子侄更是瑟瑟發抖。
“不,血鷹,你不能這麼做。”血雁的一個兄弟站起身來,“為什麼?”
血鷹眼眸中沒有任何的憐憫,冷聲道,“就因為你們這一支和烈風部落是死仇,血月和烈風部落的仇恨從你們這一支開始,也由你們這一支結束。”
其他人頓時露出希冀的神色,難道烈風部落會放過他們?
“至於我們其他人,不想死或者是不想被當做奴仆一般奴役的話,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成為烈風部落的一份子。”
血鷹目光掃視那些族人,冷聲道。
“我知道你們很多人都恨我,但那又如何,我血鷹在光明正大的叢林對決中完敗於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之手,按照血獵者的規矩,他值得我效忠,至於你們,我給你們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明日,我要去血月,迎接血獵者祖神。”
血鷹的話,讓所有人都心神震動,血梟更是直接顫聲問道,“血鷹,你的意思是,烈風部落能容忍我們祭奠血獵者祖神?”
一個部落向來隻有一個信仰,也隻供奉一個祖神,可現在血鷹的意思,讓他們很受震動。
“不錯,雖然這話隻是打敗我的那個少年所說,可他的話,就是烈風部落的態度,你們的家人都還在部落,若是歸順成為烈風部落的族人,一切都好說。”
血鷹說著,目光陡然一冷。
“若是不願意或者心懷不軌,隻能是被打成苦力奴仆,和狼牙、猛虎部落的人作伴,選擇的機會隻有一次,你們好生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