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爹爹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嚴可心現在整個人都是頹廢了許多，再也沒有先前一般活潑的靈氣，就那般癱坐在地上，捂著腦袋極為痛苦地喃喃聲道。
“可心，不要這個樣子，”楊成有些不忍，上前安慰道：“這件事想必不僅僅因為瘟疫這麼簡單，也許，他們也有說不出的苦衷呢？”
“苦衷，還能有什麼苦衷，再大的苦衷難道比趕盡殺絕更重要嗎？”
小妮子淚流滿麵道：“明明那麼小的孩子，就要慘遭毒手，他們怎麼下得了手？！”
輕輕拍了拍小妮子的後背，楊成正在措辭該如何止住這丫頭的情緒，哪想到，那怨念體再次出現了。
“是啊，他們怎麼忍心下得了手，堂堂仙派弟子，竟然也會對婦孺弱小舉起屠刀，偽君子，全部都是偽君子！”
怨念體陰沉的聲音更是嘶啞，如是鬼哭一般讓人惻惻，“為什麼要殺我們，我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將屠刀砍到我們的身上？！”
“你給我閉嘴！”楊成眼神冰冷，厲聲嗬斥道。
“閉嘴，你居然讓我閉嘴，你和他們果然沒什麼區別，”怨念體在兩人周邊上下飛舞，一邊還是發出淒厲的聲音道：“都是一群慘無人道的偽君子，八百多人啊，就那麼被生生屠戮，居然連嗷嗷待哺的嬰孩都不放過，畜生，你們就是畜生！”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我不想聽——”
嚴可心緊緊捂著腦袋，痛苦搖頭，看她的樣子，明顯都快是到了崩潰的邊緣。
“你不願意聽，為什麼不願意聽，為什麼不敢麵對你的族人所做之事，我可以感覺的到，在你的身上流著和那些畜生一樣的血液，你也一樣吧，你也和他們一樣吧，現在還想再一次對我們舉起屠刀！”
“不是的，我不會那樣的，不是，不是……”
嚴可心將頭埋得更低了，她整個人的情緒已經失控。
“還要說謊嗎，先前的你，和他們又什麼區別，你不同樣拿劍斬向我們，那劍刃，如此鋒利，那殺氣，如此沉重，而你，就那樣毫不留情地斬了過來，你和他們又有什麼不一樣！”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嚴可心眼神潰散，茫然的情緒讓她深深陷入了自責之中。
這種情況，讓楊成憤怒的情緒直接爆發，“我說了，讓你閉嘴！”
如果不是現在小妮子情緒不穩定，無法脫開手，隻怕他早就砍過去了。
那怨念體高高盤旋飛舞，整個空間之中都是傳來了如厲鬼嚎哭哀鳴的聲音。
“怎麼，連你也心虛了，你不敢麵對你的族人所做之事，所以將這怒氣發泄到了我們身上！”
怨念體突然在高空止住遊弋的身形道：“看看吧，這就是你們的族人所做之事，茫茫火海，屍山血海，而他們的屠刀依舊沒有停止，看看吧，好好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看吧，這就是你們所做的好事！”
與此同時，無數嚎哭的聲音在四麵八方響起，相是一首哀歌，侵入到骨髓之中，讓人感到冰冷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