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入江湖愁,才飲這杯酒,了卻身後事,生死不相憂!”
酥酥飲著酒,帶著夏夢兒和冷冽在路上行走,他身上隨身掛著五個葫蘆,有藥有毒有酒有故事。
夏夢兒一直摸不透酥酥的性格,時常猥瑣有些好色,有時灑脫看淡生死事,又常常陷入傷感之中,令人心疼。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想要探究已然入迷。
夏夢兒回憶這一路上道:“這條路真美,卻是真亂!”
一路上他們碰上了不止十波劫道的,人或多或少,都被冷冽一人解決了,有夏夢兒阻止,冷冽並沒有殺人,隻是將其重傷,隻是現在想想,在這條路上,重傷和死亡又有什麼區別呢?
冷冽時不時的拿出,他唯一重視的畫冊看的入神,不論時間不論地點,神色平靜無悲無喜,看的人無比心痛。
酥酥見冷冽又在看他的畫冊,便開口問:“冷兄,這畫冊你時不時的拿出來看,可是你那妹妹留下來的?”
冷冽點點頭,邊走邊說:“我妹妹名叫冷水柔,這是她四歲時母親給她買來的,是她最愛之物。”
許是妹妹這兩個字觸動了冷冽,冷漠絕情的男人也變得有些話嘮了。
酥酥微歎道:“我可以看看嗎?”
“可以。”冷冽沒有將畫冊交給酥酥,而是拿在手裏給他看,夏夢兒也圍了上來。
畫冊每一頁都是小孩子的塗鴉,滿是純真,上麵有些許淚漬,斷人心腸。
“這是妹妹第一次畫畫,她當時很高興,這是我,這是父親,這是母親,這是她,她說我們一家人要永遠在一起。”冷冽很平靜的訴說。
“這是小黃,我家養的一條狗,妹妹很喜歡。”
“這是她五歲的時候所畫,她說她想吃母親做的飯了。”
“這是她六歲那年畫的,畫的是我,她說我將來一定能成為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這是她七歲那年畫的,畫的是師傅,畫的好像,師傅曾說把他畫醜了”
“......”
“這是她畫的最後一幅畫,她說不要尋仇,不要悲傷,我還有她,她想看我成為英雄大俠,看我娶妻生子。”
冷冽一幅幅的給兩人講解,不見其悲不見其痛,隻是淚目了他人。夏夢兒已經泣不成聲了,酥酥的雙眼也是微紅。
一位行路的農夫,打破了悲傷的氣氛,酥酥眉頭緊鎖,冷冽收起畫冊也是警惕。這條路上那會有淳樸之人?又見其雙目空洞無神,對酥酥三人也是視若無睹,這更令人疑惑了。
酥酥與冷冽對視一眼,選擇跟著他,縱然被光明正大的跟蹤了,那農夫也是毫不理會。
跟著農夫走了許久,一座不大不小的小村莊出現在三人麵前,可以看到裏麵有人走動,隻是和這農夫一樣,眼神空洞如行屍走肉一般。
酥酥三人走進村莊,周圍的人視若無睹,隻是他們剛一進村子,就有一個貌似正常的老者走了過來。
白發蒼蒼的老者眼神不在空洞,倒是透漏著一些慈祥,令人不自覺的信任。
“老朽是這裏的村長,不知三位從何處而來,來我們落雲村有何事啊?”老頭率先發問。
酥酥回到:“我們隻是路過的旅人,見這裏有個村莊,便想來討個落腳的地方,一路風塵仆仆,想要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