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酥酥的手藝真的不咋滴,不過一整隻小牛還是被吃個一幹二淨。冷冽和酥酥根本不在乎味道,倆人是生的也敢吃。而夏夢兒從小吃多了美味佳肴,宮廷禦廚的廚藝是酥酥拍馬也趕不上的,偶爾吃一下倒也別是一番風味。
酒足飯飽之後夜以深了,三人沒有繼續趕路,三生路上的夜晚不安生,三人原地休息。
酥酥拿出一團拳頭大小的線團,線非常細近距離都有些看不清,酥酥將線布在四周,取出九個鈴鐺係在九處,如同蛛網,稍有風吹草動便會驚動沉睡的獵人。最後又拿出一個木匣,木匣裏裝著一隻五顏六色的毛毛蟲,小心得放在身上。可不能小看這隻蟲,這可是牡丹精心培育的,任何毒物都瞞不過它的感知。
做完這一切酥酥呼了一口氣,卻見夏夢兒走過來,扯著他的衣服。
酥酥:“幹嘛?你想做什麼?我可是良家婦男!”
夏夢兒白眼一翻,罵道:“滾!我就想知道你這衣服怎麼做的,是不是都是口袋,怎麼什麼都能掏出來?”
“行了行了,小丫頭片子,給拿去研究去吧。”說著將身上的破爛長袍脫了,扔給了夏夢兒。
夏夢兒還真就拿起來研究了,隻是沒發現什麼,於是將長袍鋪在地上,倒頭就睡,她本就有些醉了,很快就睡著了。
酥酥搖頭,將長袍往她身上蓋了蓋。有些好笑的說:“這丫頭還真沒有防備心,這荒郊野外當著我們兩男人就睡了,也不怕我們色心大起。”
“你會嗎?”
“額,不會。”酥酥有些尷尬,走到一邊坐了下來。
冷冽淡然的說:“她有一顆赤子之心,對惡意的感知比我們更加靈敏。”
“你先去睡吧,等一會接替我,今天我們守夜,這條路的夜不能放鬆。”酥酥道。
“睡不著。”這條路上或許有他妹妹的消息,是他心底唯一的執念,縱然是斷情的他,也難以平靜。
酥酥了然,與他聊了起來:“你的絕情劍練到那個境界了?”
冷冽坦然的回答道:“唯劍境,已斬七情隨時可以入無劍境,但未尋到妹妹,不敢入。”
酥酥歎氣,他對絕情劍有些了解,唯劍無劍是絕情劍最後兩個境界。斬七情心中唯有劍,雖無情到仍有無法斬去的東西。斬盡己身忘卻一切,人如劍是為無劍,到了這個境界,這世上已沒有任何事情能觸動絕情之人了。所以冷冽他不敢入。
酥酥坐在一旁,不知道又從哪掏出來一隻玉蕭,放在嘴邊吹奏。
蕭聲響起,一曲江湖夢唯美動聽,吹奏著江湖的波瀾壯闊,又帶著柔情與些許無奈。
“刀光劍影浮生一夢之間,忘卻情仇斬不斷那細微牽絆,譜一曲孤歌流心田。
紙醉金迷間看不穿,隔紙若天涯你的思戀,何處風雪畫相見,天意難定情緣。
一杯忘情的酒,癡癡的人兒獨飲。
酒醉時看癡人冰雪中哭訴,斷腸的溫柔。
酒醒時憶的是誰家的姑娘,刺骨的情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