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端坐著下棋,不為外物所動,酥酥兩人靠近都未能察覺。
酥酥和夏夢兒靜靜的看著他們下棋,棋局已經有些明朗了,兩人殺得昏天黑地,但明顯冷冽棋差一籌,要輸了。
這也理所當然,下棋人自少年便在此下棋,一直到死去不曾離去,一代又一代,棋力之高深遠非一般人想象。能與他下成這樣,但末盤才見劣勢,可見冷冽的下棋水平之高超。
縱然局麵劣勢,冷冽依舊是麵無表情,任何局麵都不能觸動他的情緒,因已絕情,從容的落子。倒是下棋人時常皺眉思考,有時興奮有時惋惜。
兩人繼續執棋攻殺,最終冷冽以一子之差惜敗,但仍不見他臉上有任何波動,不言不語站起身直接離去。
下棋人微微歎息,邊收拾著棋盤邊說:“這一局未見輸贏,差距微弱,若你先行勝負未可知。”
冷冽繼續前行沒有說話,輸贏並不能影響他。
“你要找到人確實在三生古路上,你想要的答案也在。”下棋人蒼老的聲音響起,令冷冽駐足片刻。
冷冽也隻駐足了片刻,這消息對他有用,雖然下棋人沒有細說,但堅定了他的步伐。
酥酥見冷冽離去,急忙帶著夏夢兒追趕,不理會下棋人的邀請,酥酥對他沒興趣,他此行之處所找之人無需下棋人告知。
酥酥離開後,下棋人不慌不忙的複著上一盤的棋局,不帶絲毫情緒的自語:“至情的絕情人,守華山莊的少主,大夏的公主,江湖再次風起雲湧,誰又是下棋人呢?”
若酥酥聽到他的自語,定然驚駭不已,提起對他的興趣,可惜他沒有聽到,下棋人也不再自語,專心複盤。
另一邊,冷冽不急不緩的走著,酥酥兩人很快便追上。
“前麵的少年,看你行色匆匆,可是有什麼煩心事?”酥酥裝老用滄桑的口氣詢問。
“葉酥酥?還有這女子未曾見過?”冷冽麵無表情,一語道破了酥酥的偽裝。
酥酥很驚訝,冷冽能看出他們易容可以理解,竟能道出他的身份這讓他不理解。
“哦?你是如何認出我的?”既然被認出來,酥酥也不再偽裝,用正常的聲音詢問。
“你們用眼辨人,我用情識人,偽裝對我毫無意義。”冷冽淡淡的開口。
夏夢兒饒有興趣的問:“用情看人?怎麼看?”
“我乃絕情之人,對情異常敏感,每個人都有自己獨屬的情,無法偽裝一眼便知。葉酥酥與我有過接觸,已被我記得。”冷冽道出了原因。
酥酥滿是驚奇,這絕情之法果然不同凡響。
“哈哈,奇也,妙也!絕情劍非至情之人不可練,少年,我有酒,可否聽聽你的故事?我對這條路也是無比熟悉,能幫到你。”酥酥第一次來三生古路,但這並不妨礙他厚著臉皮吹逼。
冷冽停下腳步,麵無表情似是在思考。片刻之後他點頭同意,三人找了一片草地坐下,酥酥拿出了一葫蘆酒,乃是百花釀,那天賭局未被人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