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車的司機也下車了,正問著尹掬頤。
“尹小姐,你有沒有事?”祁若帆急步上前,憂聲問著。
“這位小姐,我可是按了喇叭的,是你沒閃開而已了。”那司機看有人來找她,趕忙說道。
“我知道,是我想著事情沒聽到。”又看向祁若帆,“我沒什麼事,隻是擦到而已,不礙事。”尹掬頤的聲音很淡很空,即使被差點撞到,還是那副恍惚沒神的樣子。
“這裏就是醫院,為了安心,還是進去看一下吧。”祁若帆說。
“真不用了,我自己知道的。”尹掬頤還是推拒著。
“小姐,還是進去看看穩妥點,這樣對大家都好,我可不想過不久你有什麼事又來找我。”那司機也是建議著,他不知道這男人跟她是什麼關係,但他開的車可是豪車,光這點他就惹不起。
“尹小姐,不用再說了,還是進去看一下吧,否則我無法跟裔先生交代。”祁若帆堅持道。
“那好吧。”她不想為難別人了,要是通知了裔天麒,最後還是會被強押著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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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是小問題,醫生看過後也是這麼說,但祁若帆打電話向裔天麒報告了這件事,他聽後非說要拍個片,還要做各方麵的一係列檢查。
尹掬頤想著現在是吃飯時間了,既然醫生也說沒事了,她也不想讓別人餓著肚子陪她折騰,而且那司機也的確挺無辜的,遇上了她這個迷糊鬼,她心裏很過意不去。
好在這司機的脾氣算是好,要是個火爆的,估計是鬧個沒完了。
可是祁若帆就在這盯著,她自己的身體也沒有決定權,隻好按裔天麒說的折騰了一番,檢查結果也確實沒什麼大礙,就是被擦到的地方有點瘀血,拿了點外塗的藥就行了。
那司機比她還要鬆一大口氣,交了醫藥費就離開了。
之後祁若帆就送她回酒店公寓了,裔天麒又打來電話說叮囑她回去後叫送餐服務。
尹掬頤沒什麼心情吃飯,也沒什麼精神,索性直接睡下了。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臉被輕觸著,睜開眼,雖然隻開了床頭燈,還是有點不太適應光線。
眯了眯眼,看到裔天麒坐在床邊,她坐了起來,才發現沒什麼力氣。
“晚飯吃了什麼?沒吃讓傷口加重的東西吧?”裔天麒問。
尹掬頤揉著額頭,想起還沒吃東西,“那哪能算傷口啊?就是有點瘀血,不算什麼。”
“你不是沒吃東西吧?”裔天麒皺了皺眉,“當我的話是耳邊風嗎?”
“我沒胃口。”她靜靜的說。
“傷口在哪?給我看看。”說著就掀開被子。
“都說不叫傷口了。”尹掬頤將褲管卷起,指著膝蓋上麵那點瘀血給他看,“行了吧。”
“起來吃東西,我叫了送餐服務。”
“你也還沒吃飯?”這飯局還不管飯?
“你起不起來?”他沒答她,應酬就是管喝不管吃的。
“這就起了,你快讓開。”尹掬頤推著他。
裔天麒站了起來,“一次比一次升級啊,看來這次準備下重本了嘛,不過至少得擦破點皮,甚至弄到骨折,不然沒什麼可信度。”
“什麼重本?”尹掬頤餓得肚皮都扁了,愣愣的問。
“還裝得挺像的,不過也是,就是要有這種演技。”裔天麒在一旁的沙發坐了下來,疊起修長的雙腿,泛起一記意味的笑,“要不要我猜一下你下回預備演哪出?”
尹掬頤愣住,終於明白了他的暗指,“你……你不會是覺得,我是故意撞上的吧?”
好像無論她做什麼,這男人都能歪曲事實的。
“若帆說那車的速度都幾乎跟爬一樣,按了好幾下喇叭,你還剛巧不巧是在若帆快到的時間被擦到,準到這程度,鬧鍾麼?你嚇我就好了,別嚇人家。”
“你是巴不得我被撞飛是吧?這樣我以後都不會跟你搶希妍了,對不對?”尹掬頤猛地也站了起來,有點頭暈,晃了一下。
“你不認沒關係,幸好也沒連累人家司機。不就是為了逛個街嗎?至於弄出這麼多事端麼?”
“既然你都認定我是在要脅你,我說什麼也改變不了,那你還跟我說這麼多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提醒你,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一而三,再而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