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次!”裔天麒的目光突然變得陰鷙。
尹掬頤一愣,不知哪裏惹到他了?明明是他不放心,她提出可行的建議,他怎麼還生氣了?
和他一起去,這男人都覺得還不夠保險啊……
腦袋裏靈光一閃,不對……和他一起去,後果真的很嚴重!
裔氏的總裁怎麼會願意和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出現在公眾地方呢?
不要說他們真是孩子的父母,就算不是真的,哪得惹來多大的緋聞啊?
原來他是氣這個,她真夠遲鈍。
“嗬嗬,你別這樣看著我嘛,我這腦袋不及你靈光嘛,一時想不到而已……”
尹掬頤避著他的目光,幹笑著說。
“一時想不到?”他冷笑,“誰知道呢?這提議很好,一家三口齊齊亮相,你這不是一網打盡了嗎!這招一出,其他招數都用不著了。”
“你用得著這樣諷刺嗎?我要真這樣想,會這樣大喇喇直接說出來嗎?你自己也說了,你又不是我這智商,我不怕被你識穿嗎?”
“算你聰明了一回!”裔天麒再拿起了碗筷,“你今天能提出這個要求,明天也能提出另一個要求,以後還能有更多的要求,你給我記緊了當初的交易條件,少給我得寸進尺!”
尹掬頤還沒有心思吃,咕噥著:“反正不管我做什麼,你都能隨便給我安罪狀。”
“別擺出這副委屈萬分的樣子想人可憐你。”裔天麒挾了一口菜,“你不覺得自己這種想法很好笑嗎?詩柔帶希妍去遊樂園也你想帶,帶她去買東西你也想帶,那詩柔帶她去宴會你也帶嗎?帶她去歐洲看時裝展你帶得了嗎?”
“裔天麒!你要搞清楚!”尹掬頤騰地站起,“你別說得我好像在耍賴強求自己沒資格的事,難道我想帶自己的孩子出去玩一下有多過分嗎?”
本來他就不能理解她和孩子分離怎樣痛苦的煎熬,現在句句熱嘲冷諷不止,還拿她跟一個本來跟孩子沒關係的人比較,非要用針往她心上紮才舒坦嗎?
“不是我沒搞清楚,是你自己沒想清楚就鬧,跟小孩子較勁一樣,別人有的玩具我也要有,我還真不想承認自己的孩子有這種幼稚的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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裔天麒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到她還是跟他進去前一樣的姿勢坐在窗台上,兩臂攏住屈起的雙膝。
頭側著枕在膝蓋上,麵向窗外,不知在看著什麼。
他走過去,玻璃上映出他隻係著浴巾的身影,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糾實的肌理彰顯著力量。
裔天麒用手指梳著著她垂落的頭發,一下又一下的,墨眸淡淡看向玻璃裏的她,“還在不高興?”
玻璃中她的臉和他的身影交疊,尹掬頤的聲音很寂很靜:“沒什麼事能高興起來。”
“脾氣倒不大,就是持續時間挺長的,想要鬧到什麼時候?”她的頭發已經沒滴水了,可還沒幹,他走到床頭櫃拿出吹風機,再走過來給她吹著。
“洗完頭發不吹幹,水分藏在頭部,對身體不好,容易得風濕。”
吹風機的聲晌不大,他的聲音能聽清。
“這不正好嗎?你就沒想要我好。”尹掬頤的聲音疏疏冷冷,但剛在發現他打開吹風機是給她吹的時候,身子卻是一怔。
“你自已的身體好了,才能繼續跟我對抗,怎麼?這麼快就認輸了?”
尹掬頤沒再說話,隻有吹風機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著,暫時緩解了兩人間凝窒的沉默。
她的頭發長而多,不是他自己習慣的那樣一會就搞定,玻璃中看得到他的動作有點笨拙,卻也很細心的在替她吹著,一縷又一縷地掠過,唯恐還有濕發漏掉了。
玻璃中她的瞳仁幽而空,像是看著遠景,又像是在看映在玻璃中的他。
直至他沉進去的時候,她才從出神中驚醒,“啊——”
剛叫出一聲,就咬住唇,不想給予回應,之前沒焦距的兩眸此時被倔強替代。
他的唇貼上,肺裏的氣很快被吸走,原本僵凝的身子漸漸火熱起來。
“我看你這樣子能保持多久,是不是跟鬧脾氣一樣久!”
她容納得那樣吃力,他卻毫不憐惜,很快,被極力壓抑著的嬌喘充斥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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