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十分年輕,不過在這裏看人麵相不太準,因為真武境以上的人都不顯老。
除非是那些再無寸進的,被踢回去的人。
那女的十分漂亮,所以李勇多看了一眼,旁邊男的就不高興了,喊了起來:“再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易寧頭也不回地說:“再說一次,你敢再說一次,我一定把你扔進河裏。”
那男的火大,可易寧頭也不回,他看不清易寧到底什麼樣子,所以不敢輕易發作,大家都是修煉者,都最少有真武境的實力,都有宗派為後盾,誰都不一定怕誰。
所以他就對易寧的背後說:“你哪一派的,敢這麼猖狂!”
“沒你猖狂,真武境也才三段,就敢胡亂恐嚇人。”易寧淡淡道,“對付你這種能力的人,我連靈力都不需要,就能把你扔進河裏,信不信,不信我可以試給你看。”
說完這些話,易寧連頭都不回一次。
那男的終於感覺自己占了理:“好啊,這裏不允許用神識窺探他人,你敢犯禁!”
易寧慢悠悠地說:“我有沒有用神識,你感覺不到嗎?”
那男的一愣:“沒有用神識,那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不可能!”
易寧竟毫無避諱地說:“不用神識就查不到了?告訴你,我是天譴者!”
那男的渾身一震:“天譴者!你居然是天譴者,誅殺天譴者!”
“憑什麼?”易寧慢悠悠地說,“你要殺誰,總得給個理由吧?”
“因為……因為……”那男的居然想不出理由。
易寧冷笑道:“我替你說吧,因為天譴者修煉快被人嫉妒,因為天譴者無法突破真武境被人欺負,然而,我現在已經在這裏了,你又該怎麼說?”
這話竟無法回答,沒錯,天譴者都可以突破詛咒了,你用什麼理由對他們動手?
“你……你是什麼境界,也敢嘲笑我!”那男的已經語無倫次。
易寧竟也回答了:“我前幾天剛過來,過來就是第二段。”
那男的笑了:“才第二段,老子比你高一段,就你也有資格嘲笑我,找打!”
“我說過,不用靈力,也能把你丟下河去,龍抬頭!”
易寧忽然躥了起來,朝那男的伸出手,“奧義,龍爪手!”
在李勇和另外那個女的目瞪口呆中,易寧將那個男弟子一把扔進了河裏,他滿身的靈力居然無法防禦,要知道這可是奧義,武技中最神秘的部分。
那男弟子的靈力一下就被限製住了,在河裏撲騰很久都沒有遊上來。
易寧又回去拿起釣竿,慢悠悠地說:“我叫易寧,記住這個名字,從我開始,這裏的天譴者會越來越多,並且不再藏著掖著,他們會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人前,不再避諱自己的身份,並且以此為傲。”
他這幾句話,仿佛誓言,說話聲平淡,卻聽得讓人震耳欲聾。
那男弟子終於爬上船,可那女弟子卻看也不看他一眼,盯著易寧問道:“你叫易寧?是哪個宗派的?”
易寧理都沒理她,男弟子埋怨道:“師妹,他剛剛才對我出手,你這樣好嗎?”
女弟子不屑道:“你來了五年,才升到第三段,人家進來就兩段了,而且不用靈力還打敗了你,你還有臉說什麼?”
男弟子羞憤:“對,此仇不報非君子,那個,易寧,你是哪個宗派的?”
“怎麼,你是覺得自己日後修煉能比我快好報仇?還是說你能拉來高手幫你對付我?”
易寧冷笑,“不過你也不需要這麼費心,耐心等著,沒等你準備好,你就會又聽到我的名字了。”
“你……”
李勇笑嘻嘻地走過去:“怎麼,不服?打又打不過,不是每個真武境都會奧義的,連我都會,還說要對我動手動腳,你就不怕我打你?”
那男弟子悲憤地看著李勇,最終沒有硬下去:“師妹,我們走!”
“沒用的東西。”女弟子瞥了他一眼,轉身進入船艙去了。
“長得不錯,卻這樣的性格。”李勇看了他們的背影一眼,又走到易寧身邊,“你剛才怎麼回事,天譴者身份不是一直是很敏感的嗎,你怎麼直接就說出來?”
易寧幽幽歎息道:“不說出來,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天譴者,他們受盡了苦難,但人們並不理解他們的苦衷和使命,就從我開始吧,從今往後,天譴者不再是一個禁忌,在這裏都躲躲藏藏,那天譴者什麼時候才能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