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爺爺’讓清風道長立刻落下了眼淚,激動的連嘴邊的白色胡子都在微微顫抖。
白連池是沒什麼疑義的,他知道我的心裏在想著什麼,這也算,是我們回報了學長的大恩吧,畢竟學長是清風道長的孩子,白小羊雖說和學長沒有半點血緣關係,不過怎麼說,都是晚輩。
而且,這一次見到清風道長,我總有一種不詳的感覺,總覺得清風道長,命不久矣。
“好好好,看到大家都好,我真是高興啊。”清風道長激動的說道。
晚輩的禮節都已經說過了,笑笑起身介紹了幹爹幹媽,然後介紹了陳熠,清風道長對陳熠很是滿意。
大家坐在一起,聊了聊這些年的事情,不過我們發現,沒有多久,清風道長就顯示出一些疲倦,所以我們便想起身告辭。
“等等,你們,能在這道苑住上兩天嗎?”清風道長看著白連池,眼含期待的問道。
麵對清風道長期盼的眼神,我們沒有拒絕的勇氣,我向著白連池點了點頭,白連池才說道:“那就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清風道長連連說道。
說完才安排了人帶我們去客房。
路上,一直沉默的笑笑突然開口說道:“清風道長近來身體怎麼樣?”
小小的這話是問為我們帶路的那位小道士的,小道士的身體一頓,隨後說道:“道長近些天身體不是很好,不過今天看起來,身體好了不少。”
聽了小道士的話,我的心裏涼了半截,“今天好了不少。”如果今天這幅樣子是好了不少的話,那麼,清風道長隻怕真的是要..........
到了客房門口,小道士才離開,我看著笑笑問道:“你也覺出不對了是嗎?”
笑笑點了點頭。
“何止是你們兩個,我們大家也都看出來了,這清風道長的身體.........”陳熠說著,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出口了。
“唉,我看,你們還是多住上幾天吧,我看著道長,已經是,已經病入膏肓了。”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幹爹最後將我們大家心底的擔憂說了出來。
笑笑的眼底閃過一抹沉痛,她和學長誤會了清風道長那麼多年,四年前誤會終於解開,可是一直沒有再見的機會,這是今年好不容易再見,怕已經是最後一麵了。
因為清風道長的緣故,大家的心情沉重了不少,我和白連池沒什麼事情,就帶著白小羊四處轉轉。笑笑則和陳熠帶著兩個孩子一起,去後山祭拜自己的母親。
從清風道長那出來之後,一直到晚飯時間,我們都沒有在見到清風道長,問了其他的小道士,那些小道士都隻是說清風道長還在休息。我們也沒辦法再繼續問下去。
本以為今天不會在見到清風道長,可是沒想到在入夜之後,我們被早上的那位小道士,請到了清風道長的房間。
到了清風道長的房間,我沒有看到笑笑,我和白連池沒有問緣由,看來是清風道長有話想要和我們說。
“坐吧。”清風道長虛弱的說。
看臉色,清風道長比早上的時候,更是虛弱了不少。
“道長,您的身體?”我問道。
“時間已經不多了。”清風道長輕描淡寫的說道。
雖說我們都已經知道了,可是這話從清風道長的口中親自說了出來,我和白連池還是有些難過。
“沒什麼好難過的,早在一個月前,我掐算到你們會過來,我隻是硬撐著最後的一點期盼,才能熬了這麼久。”清風道長說。
“道長?”我輕聲喚著,心情越發沉重。
“不說那些不高興的事情了,看你這肚子,是雙胞胎啊。不錯,真是不錯啊。”清風道長看著我說道。
“恩。沒錯。”我說。
“好啊,好啊。你們的磨難總算是都過去了,這一切也算是塵埃落定了。”清風道長說。
“見你們都好,我也就安心了,師姐雖說是我的師姐,可是在我眼裏,她和你們都一樣。是孩子,這次看到她能獲得幸福,我也能有臉麵去見師傅了。能在死前在見上你們一麵,我的心願也算是了了。“清風道長有些傷感的說道。
“道長,實在不好意思,我們本該早些來的。”我歉疚的說道。
“無妨,無妨,我知道你們這些年來,經曆了許多危險的事情,隻是山高路遠,我即便是想幫,也幫不到,你們不怪我就好。”清風道長說。
“怎麼會。”白連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