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母妃還在的時候,多麼無憂無慮啊!
想到從前,南宮瑾的心不由跌落到了低穀。
顏竹黎聽得“青梅竹馬”四個字,猛一下鬆了手,南宮瑾痛苦地捂住脖子,後退一步,猛咳了好幾聲,大喘著氣。
顏竹黎的餘光瞥見南宮黎一臉懷疑與震驚,她頓了一下,眸光,盯住南宮瑾,臉色難以掩飾嫌惡,一字一字說道:“南宮瑾,你所懷念的根本不是我們之間曾經是什麼關係,發生過什麼,更不是從前的歲月!你所難以忘懷的,是那個時候的你!”
她殘忍地揭破南宮瑾的心思,聲音愈發地冷漠:“那時的你,有母妃護佑,不需要像現在這樣東奔西跑,那是你最美好的日子,而我,不過是充當了一個過客!”
南宮瑾的神情一變。
顏竹黎說得沒錯,他確實留戀那樣的自己。
可是,就算是這樣,他對她的感情,也絕對是真的!
若愚聽見兩人談話,努力揚起頭,看向南宮黎。
男人一手擁著她,一手握著手中的劍,臉結寒霜,桃花目深遂無底,這個樣子,卻是越發的英俊帥氣。
她不由看得癡了,想到顏竹黎再也不能欺騙他,留在他身邊,她的嘴角勾起得意的笑,一時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南宮黎身形突然一閃,左手拋出,直將若愚拋向後麵。
正發呆的若愚嚇得厲聲尖叫,身子卻已落進一人懷裏。
“送她回洛都!我要她活著!”南宮黎冷冷地吩咐了一句。
暗處一直藏著的長歌應了一聲,自山洞後麵的路快速離去。
“原來,你是故意引我們下來的。”南宮瑾恍然大悟,沙啞著嗓音說道。
長歌藏身在此,還知道後頭有路,可見南宮黎對這很熟悉。
南宮黎看了眼顏竹黎,微微一笑,聲音溫和:“阿黎,你過來。”
桃花目微彎,他如玉的肌膚上冷意消融,薄潤的紅唇揚起一抹溫潤的弧度,那般俊美奪目。
“別過去!”南宮瑾警覺地攔住顏竹黎,眼神冷冷地看著南宮黎。
“讓開!”顏竹黎嬌叱一聲。
南宮瑾有些緊張地看著她,提醒道:“阿黎,別過去,南宮黎可不是什麼善茬!他知道了你我的關係,還會放過你嗎?也許,會拿你來要挾我。”
南宮黎聞言,眼中劃過一絲冷笑,嘴角的弧度也在刹那間變得邪肆。
顏竹黎冷冷看了他一眼,譏諷地說道:“我相信他,不相信你。”
說完,繞開他的手臂,大步朝南宮黎走去。
她的相信,來得那麼簡單,就像與南宮彌一樣。而南宮黎更加不同,因為,他是她的親人。
南宮黎深遂的鳳眸凝望著走過來的女子。
顏竹黎放慢了腳步,也看著他,她沒有笑,沉重的心情如何也鬆不下來。
從前的顏竹黎所做過的那麼多事情,又怎麼可能是她幾句話就能抹殺掉的呢?可是,她還是希望這些不要影響他們的關係,也許,隻是她一個人的想法罷了!
師兄,別讓我失望……
她一直走到南宮黎身前停下,南宮黎保持著先前的姿勢,修長的身姿微微側著,雙手負在身後,墨發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英俊漂亮的臉龐微俯,如星辰般閃耀的雙眸凝著她的臉。
“阿黎,從這裏離開!”
南宮黎忽然右手一抬,青蔥般的長指一掀,身形電轉,已將顏竹黎的身子帶了十數尺遠,掌心一推,已將她推到了山洞後門。
右腕一翻,那柄藏在身後的鋒利寶劍“錚”的一聲出鞘!
********,一切隻在一瞬間,詭異的身法後,南宮黎修長挺拔的身子已欺近南宮瑾的身,劍鋒作響,白光閃爍,他的出招,瀟灑中透著無比的狠辣詭譎。生死交戰。
南宮瑾豈敢大意,長劍揮出,光影交錯,立刻便是十數招,卻是隻有擋格的份。
顏竹黎心一緊,眼眶一熱,隻為南宮黎那保護似的一推,她的心,早就融化成一片了。
她果然沒有信錯他!
南宮黎,你這個親人,我認定了!
顏竹黎沒有離開,而是朝山洞內跑了幾步,避開兩人招招要對方命的鋒芒,她極快地從腰間抽出雪錦,握緊一端,嬌喝一聲:“師兄,接住!”
不管怎麼說,南宮黎從前必是使雪錦的,這才是他慣用的武器!而南宮瑾是使劍的,南宮黎搶了先招都沒占到便宜,可見他劍法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