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他們隻是遠遠觀看的命,從沒有如此近距離接觸過,所以,叫出“攝政王”的唯有幾人而已,其他人都傻掉了。
顏竹黎暗叫糟糕,自己哪裏露了破綻?
楚冷夜扯住顏竹黎的衣袖,根本沒有顧上一旁喬裝過的七夜醫,低聲喝道:“跟我來!”
顏竹黎跟著他小跑到後院無人的地方,笑話,哪還有人敢跟蹤楚冷夜?
琉娘從台上匆匆下來後,其他人就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她,她又驚又喜:“是嗎?攝政王將瑤玨帶走了?你沒看錯?”
“胡說,琉娘,我們會連攝政王都認錯嗎?”
琉娘向前麵邁了幾步,朝楚家包廂瞄了幾眼,喜不自禁道:“快去把這個消息傳播一下,誰都不敢和攝政王搶,攝政王從來不沾女色的人,居然對我們樓裏姑娘生了興趣,哈哈,這一下,天洛還有哪家青樓能比得上我們澄月樓?”
“是啊,還有哪家青樓能比得上?”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插了進來,似是九玄寒冰。
琉娘一抬頭,看到一身水綠長裙的瑤玨緩慢地步進後台,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半跪於地:“主子,屬下在想,若是楚冷夜真對瑤玨感興趣,我們也多一個最大的助力,不是嗎?”
她一跪,身後一群人,包括幾個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女子也跪倒在地。
瑤玨麵無表情,語音一轉,冷笑一聲:“怕就怕,她根本不是我們找的那個替身!去將服侍那替身的丫頭給我找來!”
不是自己找來的那替身還好辦,怕隻怕是……一種久違的熟悉感湧上心頭,瑤玨搖頭,極力排除掉那個人的身影。
不是她,一定不會是她!
楚冷夜直將顏竹黎拉到牆角,才一手扯下她的麵紗,鳳眸中帶著不知名的怒氣:“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顏竹黎很委屈啊:“王爺,我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好色,看到瑤玨姑娘我就起了色心,竟忍不住將我拖到這裏來,好行那見不得人的事。”
楚冷夜不怒反笑,聲音低沉,鳳眸離她眼睛近了一分,不禁問道:“那你說說,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顏竹黎哼了一聲,道:“你敢說,你剛才拉我出來時沒想著奴家瑤玨是這澄月樓的當家花旦嗎?”
“瑤你的頭啊瑤!”楚冷夜嘴角輕抽,卻又怒極反笑,“給你幾分顏色,你還真開染坊了!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偏要去獻舞扮妓,你很閑嗎?”
“奴家是瑤玨啊,不是千金小姐啊。”顏竹黎翻著白眼。
楚冷夜氣得無語,半晌沉聲道:“好,那你是瑤玨,我出錢養你,怎麼樣,瑤玨姑娘?”
顏竹黎終於忍不住了,捧腹哈哈大笑起來:“養我?男人的嘴臉露出來了!”
楚冷夜兩手抓住她的肩,將她扶起,聲音充滿疑惑卻又滿是讚賞:“你的舞怎麼跳得那麼好?”
顏竹黎揚唇一笑:“既說不能扮歌伎,又說我的舞跳得好,你怎麼這樣道貌岸然呢?”
楚冷夜的一張臉都被她說黑了,想到她吻自己那一下,自己到現在都還沒糾結個頭緒出來,臉色越加沉黑了。
“你怎麼認出我的?難道我露出破綻來了?”
顏竹黎不解地在地上轉了個圈,直直地盯著楚冷夜。
看到她瘦削的身姿如柳臨風,楚冷夜的眸光不由柔和下來,聲音也變得極為溫和,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這樣的變化:“很好看,你的歌唱得很好,比那天在宮裏唱得還要好聽。”
顏竹黎無語,敢情是一支歌出賣了她,雖然她極會學人聲音,但唱歌時卻隻能用自己的真聲。
好在人唱歌和說話的聲音有偏差的,她這具身體更明顯,所以其他人不一定聽出來是她顏竹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