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趕車翁與琵琶女(1 / 2)

彭成把手一甩,手中的飛刀脫手而出,速度極快。飛刀出手,慘叫聲傳來,黑夜之中顯出一個人影,那人影大腿中刀,跑不快了。

那人死死盯著彭成,眼中沒有什麼波瀾,這種冰冷,要經過多少次殺戮才能練就。

還有幾個強大的氣息圍繞著彭成,彭成的目光好似穿透了黑夜,將他們一一鎖定,眾人不再躲避,從黑夜之中走了出來。

“你們就是白天那夥馬賊吧?”彭成問了一句,這些人的穿著與白天那夥馬賊差不多。

加上那個受傷的,一共是五個人,三個聚靈六段,一個聚靈七段,還有一個是聚靈八段,這個陣容,就算是放到軍隊裏麵,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

那五人隻是冷笑,沒有多說什麼,不久,那八段之人說道:“你很強,我看不透,但是我們有五個人,你隻有一個人。”

彭成笑了笑,不可置否,他說道:“我隻想路過這裏,如果你們想打我的主意,你們就要考慮付出代價。”彭成畢竟是一個少年人,缺少塵世間的曆練,要是狠辣之輩遇到了這些馬賊,他們不會廢話,就出手統統殺掉。

“我們清風寨出手,隻殺人,不留活口。”七段之人冷聲,手拿一柄馬刀,直接對著彭成砍來。其他馬賊見狀,都是衝了上來,就連那個大腿受傷的馬賊,也是運起真氣,對著彭成再次飛出一鏢。

彭成腳步微動,精妙身法心隨所動,那些馬賊根本碰不到他的身子,彭成搖搖頭,這些人終究是太弱了。

隨即彭成不再浪費時間,迅速將這些人製服,看著地上的五個人,彭成冷聲:“要是不怕死,下次盡管來試試。”

五人忍著傷痛,遁入黑夜之中,彭成回到馬車上,老翁已經入睡,發出很有規律的鼾聲。

第二日一早,馬車繼續出發,長長的馳道,來往車輛並不多,中午時分,馬車在一處客棧停下來,老翁將馬車安置好,與彭成一起進入客棧。

“老伯,你可喝酒?”彭成問了一句,老翁笑道:“年輕的時候無酒不歡,現在還是貪上幾口。”說著,老翁竟然笑了起來。

彭成也笑了笑,找個空位子坐下,喝酒自己倒是不擅長,但不知為何,他總想與這個投緣的老翁喝上兩口。兩人坐下,店小二迅速趕了過來,托盤裏麵放著一疊菜牌。

“老伯,這裏最好的酒是什麼,今天我做東,請你喝酒。”彭成對著老翁問道,老翁也不矯情,他說道:“這馳道附近,當屬醉花酒最為好喝。”

“小二,兩壺醉花酒。”彭成說道,而後隨意點了幾個小菜。

熱菜好酒上桌,彭成與老翁暢飲幾杯,一老一少,其樂融融。

老翁倒出一小杯酒,聞上一聞,麵露陶醉之色,彭成也倒出一小杯,酒中有著淡淡的飄香。

老翁呷了一口,示意彭成也嚐一嚐,彭成嚐了一口,這酒倒是有幾分烈,含在口中,卻是有一股香,當把酒吞下,還有一種甘醇的回味,果真是好酒。隻是比起玉清師姐送來的百花釀,還是差上一籌。

兩人正喝得盡興,這時,一女子款款而來,她連部微移,曾經受過很好的培訓,那女子穿著樸素,低著頭,手裏抱著一把雕花琵琶,擋住半張臉。

“公子可要助興?”琵琶女低聲說道,她的話語低沉,嘴角幹澀,彭成笑了笑,須彌戒中的銀兩還能花銷。

琵琶女坐下,撥弄起琵琶,聲音長短交錯,忽高忽低,這是在控製曲調。片刻之後,她纖長的手指挑動,開始彈奏曲子,這曲子份屬羽調,她不知道已經彈奏了多少遍,曾經花天酒地紅塵中,而今客棧小樓。

曲子之聲猶如玉珠落盤,清脆婉轉,彭成靜靜的聆聽著,他從曲子之中聽出了傷悲,塵世疾苦。

這時候,有一夥人進入客棧,他們不由分說,將一大部分客人趕走,十分霸道,但是店小二迎著笑臉,這夥人絕不簡單。

“彈什麼琵琶,哭喪啊!”剛來客棧的那大漢喊了一句,看向琵琶女,琵琶女受到驚嚇,身子一抖,停下手來,她目露驚慌,往外看了看。

那大漢又看向其他人,一副不容挑釁的模樣,隻是當他看到了正在喝酒的彭成時,心中一頓,麵色大變。

他急忙跑出去,在一人耳邊低語了幾句,那人穿著一襲黑袍,掩住自己的麵目,他身邊同樣有幾個穿著黑袍的強者,他們身後各自帶著幾個下人。

“諸位大哥,昨天晚上,就是他把眾兄弟打傷了。”那大漢摸著臉上的傷疤,既有後怕,又有不甘心。

“先把其他人全部趕走。”大哥發話,眾馬賊進入客棧趕人,不久之後,隻剩下趕車老翁,琵琶女與彭成三人。眾人進入客棧,呼喚小二,點了不少好酒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