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苟，不要莽撞。”九天玄女提醒道。
“如果是我被擒，你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鄭幼萱在厲絕鉞的耳朵中，忽然小聲問厲絕鉞道。
倏忽依然在那裏笑。
“上一次我們不是已經有過相同的經曆麼？如果是那時的我，肯定還會猶豫，就因為猶豫，當時才讓你受了傷，對不起。”厲絕鉞道。
“那現在的你呢？”鄭幼萱不依不饒，誓要將這個問題問到底。
“我的選擇和九弟一模一樣。”厲絕鉞笑道。
“和柳師兄一樣？”鄭幼萱對柳小柔的選擇更好奇了。
柳小柔緩緩抬起了頭：“倏忽，我知道，你害怕了。”
倏忽的笑聲戛然而止。
“我會怕？”倏忽兩個頭顱均在搖動，“柳小柔，不要浪費時間。一句話，給，還是不給？”
“哦？既然不怕，你能等我一會兒麼？”柳小柔問。
“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倏忽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好，我不會讓你等太久。”柳小柔轉頭問馬小胖道，“小胖，我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我們那個世界，在五胡亂華的時候，也有一個‘李菟’，對不對？”
馬小胖正在思考如果自己遇到這種情況該會如何抉擇，聽柳小柔如此問，忙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回答道：“九哥，確實有這麼一個女子，她告發石虎那個畜生的葬身之地，後來卻被王猛所殺。”
“兩個世界果然有些想通之處啊。”柳小柔感慨道，“很巧，這個世界的苻堅為了報石族的恩情，而命王猛誅殺李菟，‘李菟’最後死於非命。讓人感到遺憾稍解的是，‘李菟’變成了‘小道士’。”
“佛宗的‘小道士’是‘李菟’？”鄭幼萱和辛雨岩等漢國的幾位修士一愣，“這小丫頭原來沒死，可她怎麼又去當尼姑了？”
“似石虎這等喪盡天良之人，似石族這等以吃人為樂的種族，把他們的屍體翻出來再鞭打十遍都不為過吧？‘李菟’何錯之有？”柳小柔問道。
眾人不知道柳小柔為何會有此問，而且這個問題貌似和現在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
“炎黃一脈人丁興旺，到最後站出來為整個族群做出點事情的卻是這麼一個女子，而這名女子還要被自己人無辜殘害。就在剛才，我知道至少有九成九以上的人覺得應該放棄這兩名女子來保全‘眾生’，可是，她們又做錯了什麼？難道隻因為與我有些牽連，她們就要被殃及……”
“老苟，你不要這麼做。”仙帝最先反應過來，“你若真的這麼做，我們兩個就真的要生死相向了！”
“嗬嗬嗬……老張你應該清楚，自我們相識以來，隻要我恢複了實力，或許統帥眾仙我不如你，可打架你從來就不是我的對手。”柳小柔笑道。
“我佛慈悲，師伯，請您三思而行。”地藏尊者也間接表明了態度。
“小苟，我尊重你的想法，但盤古世界眾生萬古的努力，不能因為一兩個人就成為泡影！”九天玄女怒斥道。
“把她們兩個救回來，然後我再把混沌之源和世界之果奪回來。”柳小柔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哈哈哈……”倏忽狂笑不止，“我活了這麼長時間，今天才發現盤古開辟的這個世界真是很有意思。柳小柔，不要那麼多廢話，快點動手，把混沌之源交給我，然後我等著你來奪。”
“原來你對我這麼好，還有另一個世界‘李菟’的因素在裏麵。不過不管你對我的感情究竟是什麼，得知你能為我如此，我死而無憾了。”李菟知道柳小柔對她的“情”究竟是什麼，可即便如此，她也很開心。
“不論如何，他在心中還是有那麼一絲在乎我的。”屠玉煙知道柳小柔做出要救她們的決定後，也是心中甜蜜。
“可是，我怎麼會讓你陷於兩難的境地？”李菟與屠玉煙心中閃過了同樣的念頭。
她們的雙手還能微微動彈，一股股靈力運於雙掌掌心，她們這麼做的目的不是為了反抗，而是要自殺。
因為要反抗倏忽，真的不太現實。
“不要做傻事，你們兩個等著我！”柳小柔對二女說完後，扭頭衝向了混沌之源和世界之果的結合體，“屠玉煙，大柔既然喊了你一聲‘四娘’，那她就不會白喊。”
“什麼？”屠玉煙猛然間睜大了雙眼，就衝著柳小柔這一句話，她便沒了輕生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