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明日和趙夢姣等人本來還對各自牽掛的人,存有一絲生還的希望,聞此噩耗,不禁悲痛欲絕。
群雄對罹難者表示沉痛哀悼,紛紛咬牙切齒,咒罵袁明月,又欠了自方一筆血債。
袁明日情知眼下危急,於是強自收起悲痛,與他們繼續商討起了,如何能在不傷被劫眾派弟子的情況下,從袁明月手中拿到虎符。可是商量了半天,依舊一籌莫展。
袁明日沉吟片刻,道:“我倒有個盜引相結合的辦法,不妨可以試一試。”
群雄大喜,紛紛道:“盟主的辦法一定不錯,快說說——”
袁明日道:“如果秦護院盜不到虎符,便故意暴露行跡,如果辜無仇沒有把虎符帶在身上,大驚之下很有可能就會追擊……”
群雄意會,紛紛點頭,連連稱好。
霍愛萍想了想,憂道:“那狗賊狡猾的很,如果給他察覺是故意暴露行跡,便不會追擊了!”
袁明日向侍立身旁的秦護院道:“這就要看咱們秦護院的本事了。”
秦護院拱手信誓旦旦地道:“請公子放心,咱秦護院就是豁出命來,也要完成任務!”
袁明日站起身來,拍拍他肩膀微笑道:“沒那麼嚴重,我會在暗中保護你的!”
秦護院出道以來,所盜次數無數,如果遇到偷不著想要偷的東西,最多在心中暗罵物主一番也就是了,可從來沒有想過要脅迫物主,演變為搶劫。後來跟了他,本以為以後他是不會再讓自己做賊的,萬沒想到他不僅讓自己去做,而且他要做自己的同夥。如此多的意想不到實在是令人感歎:世事無常。
他緇衣蒙麵,悄然無聲的翻過了高達數百丈的含鄱嶺,在隱秘的角落蹲了好幾宿,基本摸清了,袁明月的作息和元帥寢洞的戒備等等情況。
這晚,秦護院自忖動手的條件已經具備,於是袁明日也換上了一襲緇衣,蒙上了麵,跟隨他悄悄地翻過了岩壁。
秦護院隱藏在了一個火光昏暗,遠離人群角落,待一個身形精幹的勤務兵,托著茶水經過時,突然閃出,快速一手拿住托盤,一手夾著鋼錨在那勤務兵的咽喉上橫抹。接著,疾捂那勤務兵的口鼻。
那勤務兵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便一聲不吭,嗚呼哀哉了。
秦護院快速穿上了那勤務兵的戎裝,托著茶水繼續向袁明月的寢洞走去。
袁明月的寢洞外麵,整齊排列著兩行披堅執銳的守衛,足有四五十人。
秦護院將盔沿壓的低低的,隻勉強露出了兩隻眼睛,低著頭,托著茶水走了過來,心道:“這狗賊做賊心虛,搞的防衛跟禦林軍似的,你以為搞成這樣就可以不死了嗎?”說出口令、出示腰牌之後,徑直向洞口走去,這時忽聞三四名守衛前後呼叫:“站在!”頓時一驚,忙站住了。
一名守衛搶先奔了過來,在他腰間一拽,手中已經多了一個物件,“嘩,嘩,嘩”掂量有聲。笑道:“你小子發洋財了?兄弟們念你的好!”
原來,他在秦護院腰間摸了一包銀子,足有五六兩重。
秦護院愁眉苦臉,欲待開口要回。
那守衛唬道:“幹什麼幹什麼?兄弟們花你的錢是瞧得起你,別不識抬舉!滾——”在他屁股上重重踢了一腳。
秦護院一副忍氣吞聲的樣子,似要流出淚來。
眾守衛“哈哈”大笑。
秦護院暗暗竊喜。
原來,群雄為防他被識破,故意讓他在腰間係的銀子,以便對方懷疑時,引開對方的注意力。
剛才呼叫的那三四名守衛中,便有人瞧出秦護院和往日送茶水的勤務兵不大一樣,要不是被眼前的橫財分了神,便有識破的可能。
秦護院來到了袁明月的寢洞,但見油燈明亮,帷幔高懸,其豪華程度一點也不亞於,在三清山見過的釋路藕的寢洞。當下將托盤往石桌上一放,老練的翻找起來。
他翻找的速度雖然快,但是愣沒讓一幕之隔的守衛,聽到一點動靜。
不一會,秦護院便翻遍了寢洞的每一個角落,結果沒有發現虎符的一點蹤影,心道:“那狗賊應該快回來了。”
守衛見他進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出來,待要喊話,忽見他托著上次送進去的茶具走了出來。
這時,袁明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