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原本還得打的不分上下的兩個人,立即發生了改變。
袁明月既佩服又驚恐:佩服的是三年前見他與趙天龍打鬥時,還隻打個平手,現在自己已盡得趙天龍真傳,而且換回了全刀,威力大增,結果反而鬥不過他了,短短三年時間,可見的武功長進之快;驚恐的是他既然如此了得,那麼自己就大事不妙了。於是手上加緊出招,揮舞著鋼刀,裹挾著狂風,“呼呼”衝他攻去。
三十餘招過去了,他的處境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險惡了,黃豆大小的汗珠涔涔而出,心下焦急萬分:“這可怎麼辦?要早知如此,就想別的辦法對付他了!”略加思索,已經有了主意。順手抓住了一名誤刺的傀儡軍的長槍,連人帶槍送了過去。
那名傀儡軍撞到了擴廓砍向袁明月的刀,一聲慘呼,被劈成了兩段,肝腦塗地,慘不忍睹。
擴廓背水一戰,本已蓬頭爛衫,樣子十分凶惡,這時又被濺了一身的血,樣子就更加凶惡了。
袁明月趁他這一刀被占之際,快速脫身,躍到了七八步之外。
擴廓笑道:“老子改天再讓你一家團聚!”轉身縱起,手腳並用,攀岩而上。
他雖然在與袁明月的打鬥中占據了上風,但是有傀儡軍的攪和,內力消耗的甚快,未必能夠堅持到殺掉袁明月,既然袁明月要主動罷戰,那麼何樂而不為呢?畢竟,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傀儡軍擲刃的擲刃,攀追的攀追,但是由於武功與擴廓有一定的差距,擲去的兵刃被擴廓一閃而過,攀追的人被擴廓甩在後麵。
這個時候,袁明月運起內力,朗道:“其將士聽著:誅賊者重重有賞!”
驚魂略定的金昊,躲在傀儡軍中急忙附和:“對對對!重重有賞!”
擴廓原來的部將,白鎖住,躍上看台朗道:“彈射陣!”
這陣法傀儡軍先前已經練過了,隻因沒有思想,在無人指揮的情況下,誰也使不出來,現在雖然有人指揮了,但是非持令者,當下也不聽從,依舊在白費力氣的追擊擴廓。
金昊大喜,知道隻要有人具體指揮,擴廓定然插翅難逃。於是又急忙附和:“對對對!彈射陣!彈射陣!”
傀儡軍見是持令者下了令,立即付諸實施。當下在岩壁下分成三人一組,兩人抬起一杆長槍,一人左手持刀,右手持槍,躍上兩人抬起的一杆長槍,在長槍上彈跳起來,結果越跳越高,最後狠狠一跳,翀向了擴廓。
擴廓為了節省內力,隻是在心中怒罵白鎖住賣主求榮,落井下石。
白鎖住又朗道:“掛壁陣!”
金昊又附和。
彈上來傀儡軍挺槍刺敵不中後,“噹”地一聲,刺入了岩石中,揮刀與敵掛在岩壁上鬥了起來。
擴廓雖然武功高強,但是在絕壁之上與人打鬥,再也無法向上攀援。
傀儡軍猶如螞蟻捕獵般,上的上掉的掉,死纏爛打。
如此一來,任你武功再高,也有筋疲力盡的時候。
擴廓竭心盡力與敵鏖戰半晌,最終因內力不支,腳下一跐,咆哮著摔向了穀底。
下麵的傀儡軍立即瞄準敵人,舉槍迎上。
伴隨著“呲呲呲”聲響,擴廓被數十杆槍,從下向上刺穿,十分淒慘。
肖紅書見趙夢姣救出了高雲,心情好了許多,就想將本該屬於她的位置還給她,但是她無心打理莊上的事,予以推諉。於是當下承諾莊上的事依然由自己打理,隻讓她做個甩手掌櫃。
趙夢姣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在校場練刀,大有袁明日當年的樣子,刀法也是突飛猛進。
袁明日常常一個人站在旁邊,靜靜的觀看。從她刻苦練刀的身上,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對她內心的痛苦深有感觸。心道:“小師妹以前是何等活潑可愛,如今卻要受這樣的苦,看著真叫人難受!”見到她練的非常辛苦時,便想過去勸她歇會再練,可是知道她就是當年的自己,當年自己背負著深仇大恨,立誌一定要手刃仇人,不到練不動的時候,是不會停下來的。於是始終都沒有過去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