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長嗔道:“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原來,他接到的禮物乃是妻兒的物品。
袁明月慢條斯理地道:“隻要張隊長照我說的去做,我是不會把夫人和令郎怎麼樣的!”
張隊長正色道:“辜僉院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屬下還不是照您說的做嗎?”
袁明月道:“當然不是。你是另有所受。”
原來,他在知道擴廓防備自己後就尋思:“她從未離開過我半步,監視我的肯定還另有其人。”於是便注意上了張隊長。
張隊長見事情敗露,頓時惱羞成怒,拔刀便衝袁明月迎麵劈去。
袁明月嗤之以鼻,帶他攻到,刀鞞瞬間平舉,“噹”地一聲,抵住了來刀。跟著,鞞尖下斜,“啪”地一聲,拍中了他的左腋,順勢一推。
張隊長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三四步,盡管自己的武功和他相差太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是盛怒之下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揮刀又衝他劈了過去。這次劈的是他左肩。
袁明月依舊是以鞞為刃,以逸待勞。
張隊長傾注了畢生絕學,眼間便攻了他七八招,結果都被他信手化解。當下不屈不撓,繼續強攻。
袁明月原本不想重傷於他,然而在見他沒完沒了時,便失去了耐心。“呼”的刀鞞疾遞,鞞尖重重在他胸口戳了一下。
張隊長手捂胸口退了四五步後,一跤坐倒,噴口鮮血。妻兒被劫,使命敗露,當下也顧不得胸口的劇痛,拄刀掙紮著站起,欲待再戰。
袁明月森然道:“你若不怕弄丟妻兒的性命,那就再來!”
高娃離開那座豪宅後心想:“家是不能回了,去找姐姐他們吧,又不知他們在哪。”打定主意要先去找釋無雙,待找到後勸其不要再助紂為虐,然後再去找高雲他們。當下學著當年跟隨高雲離家出走,摸進一家裁縫店,換上了一襲合體的男裝。待要離開時,心下不落忍,就想要留下一文半文。結果一摸口袋,暗呼:“糟了,逃的匆忙,沒來得及帶錢!”這下不僅留不下半文,就連接下來的盤纏也沒有。當下心一橫:“小偷大偷都是偷,反正是偷定了!”拔出利劍,撬開了緊鎖的櫃台。從此便偷一次也是偷,偷十次也是偷,以盜養行。
所行之處,有的地方一眼便可以看到,該處的指路碑,有的地方則一時看不到,她對此也不詢問,反正也不知道釋無雙在哪裏,知道不知道該處是什麼地方,又有什麼關係。隻要不是人跡罕至、陰森恐怖的深山老林就行。
這日,高娃行至一個城鎮,仍舊一無所獲之後,就在一條街邊的飯攤,臉朝西坐著吃麵。
這時,有兩條漢子從西麵走來,就在快要走到飯攤時,忽然看到了的她。於是趕緊閃到街邊,掩在了一根木樁後麵。
高娃雖然心中有事,麵吃的索然無味,但是正因為心中有事,他們又閃的極快,所以全沒看見。
那兩條漢子一胖一瘦,肩搭褡褳。
那瘦子指著前麵的高娃低聲道:“師兄,那不是……”
那胖子微微點頭。
他們在見高娃吃過麵,付了錢,上馬而行後,悄悄尾隨。
剛開始在城鎮裏人多,高娃也沒有發現有人跟蹤,到後來出了城,才發現不對。於是立即加緊策馬。
那二人見四下已經無人,握住身前褡褳的一端,順勢向前一甩,伴隨著“鋃鐺”聲,“啪”地一響,褡褳後端瞬間崩裂,兩條鐵鏈前端連著的兩個鵝卵大小的鐵球,猶如靈蛇出洞,直擊高娃。
他們正是流星派弟子,擴廓完全控製流星派後。他們甚有骨氣,雖然不敢與仇人拚命,但是也不願認賊作父,效忠擴廓。於是就偷偷開溜了。遊蕩到此,看見了曾在大同城見過的高娃,獨自一人,頓時起了報仇之心。
人喊馬嘶,高娃摔了出去,那馬倒在地上掙紮了幾下,就此不動了,腰角左右赫然出現了兩個碗口大小的窟窿,深達拃許,血如泉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