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夢姣低著頭道:“大師兄,你千萬不要這麼說,是我害的帖木兒姑娘,如果我能幫你把她救出來,我的罪過也可以少一點!”
袁明日道:“我說過了:我不怪你,如果高雲要是知道了,我想她也不會怪你的。”
趙夢姣道:“被我害抓的帖木兒姑娘還可以救出來,可是被我害死的二叔他們,卻怎麼也活不過來了。想來我爹他一世英雄,而我卻……我是個逆子,我對不起我爹……”說到後來,哭了起來。
袁明日惻隱之心大起,一把將她摟在了懷中,嗚咽道:“這都怪白蓮教、怪辜無仇、怪擴廓。隻要大師兄在,就一定會為你報仇、為師娘報仇、為忠義之士報仇;隻要大師兄在,以後決不讓你再受到一丁點傷害,決不讓!”說的信誓旦旦。
次日,趙夢姣忽然想起一事,忙找到袁明日相詢:“大師兄,我三叔呢?”
江得懷臨行時她將自己關在房中,不與人說話,對江得懷走的是全然不知。
袁明日懊悔的拍了一下腦門,道:“你看我——小師妹,你等著——”轉身奔回了房間。
趙夢姣愕然一愣。緊接著,房內傳出了翻箱之聲。
不一會,袁明日捧著一個紅綢包袱走了出來,道:“江前輩的行蹤沒有告訴任何人。這是他臨行前托我轉交給你的——”說著,將包袱遞給了她。
趙夢姣解開紅綢一看,見是一本布滿紺汙的冊子。不禁一驚,認得這正是二叔終前交給三叔的那本冊子,而這紺汙正是二叔的陳舊血跡。掉正冊子一看,見簡陋的白色封麵上書寫著六個大字:《狂風刀法精要》。順手翻開冊子,又見中間夾著一張信箋,展開一看,見信中這樣寫道:“姣兒,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三叔可能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上了。這部刀法秘籍是你二叔當年與你爹共同研究改變刀法時所記,後來發現辜無仇叛逆後錄下來的。其實當年真正血洗袁家的凶手是擴廓……”
袁明日不便窺人信件,原本站在了一邊,但是在看到她拿著書信的雙手不住顫抖,表情驚訝後,忍不住便要湊近查看。哪知她將信一折,徑直奔入了自己的房間,順手帶上了門。知道她這是不想讓自己看,當下也不好為人所難。於是信步走開。
趙夢姣看到三叔在信中說“真正血洗袁家的凶手是擴廓”後,第一個念頭就是絕不能讓他們知道:“他們好不容易才剛剛走到一起,要是知道了這件事,該有多麼痛苦啊?”一個人在房中繼續再看,見信中寫明了擴廓血洗袁家的來龍去脈。信的最後寫道:“擴廓是凶手的事,為了袁、帖木兒二人本該讓它繼續成為一個謎,但是辜無仇這個敵人不除元廷的陰謀便很難粉碎,袁、帖木兒二人也很難安全。三叔去將這件事告訴他,希望他能夠敵我分明。那狗賊狹隘毒辣,即使不再與擴廓狼狽為奸,也不會放過三叔和袁、帖木兒二人。如果你能及時回來的話,希望你認清恩怨,維護袁、擴廓二人。希望你刻苦照本練習,有朝一日,手刃仇人。”
群雄經過焦急的等待,五日後終於得到了釋路束反饋的信息,於是齊聚大廳。
趙夢姣道:“釋路束反饋的消息說,將在今晚亥時赴約。”
群雄頓時振奮起來。
袁明日道:“既然白蓮教插手了元廷的陰謀,那麼就一定知道被劫眾派弟子的下落。隻要我們能夠降服它,不僅可以把人救出來,而且可以得到被劫眾派弟子的下落。”
群雄紛紛點頭讚同。
袁明日側頭向立在身旁的秦護院道:“護院,這次我們能否降服白蓮教,全係於你。”心想:“上次與眾派之間出了岔子,這次可不會了。”
秦護院笑眯眯的沙啞著嗓子道:“有人已經跟我說過不下百遍了,放心吧公子!”
小葵頓時羞得兩頰緋紅,一把揪住他耳朵,擰了起來。
秦護院頓時痛的呲牙咧嘴,嚎叫起來。
群雄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