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狩雲溫柔安撫她:“我不是在威脅你,我是在請求你啦。我真的有急事找夏侯淨。你一定知道他在哪裏對不對?”
“打……死……我……也……不……說!”
“……”真有骨氣!滕狩雲沉默了。她不說話的時候和此刻的黑幫氣場,讓人感覺到暴風雪來襲。看到滕狩雲背後的暴風雪漩渦,席盈盈反而恢複正常了。
“你找他能有什麼事,向來不是躲他還來不及嗎?哼,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口上分明說是不喜歡夏侯淨,其實你早就愛上他了。”虛偽!虛偽!她就是嫉妒這個虛偽的女人!
滕狩雲默默捂胸,原來她一直不知道,自己早就愛上了夏侯淨……沒有吧?為什麼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呢?戀愛時的心口發熱、小鹿亂撞、頭昏目眩這些症狀一點都沒有出現在她身上。誰說旁觀者清的,看來席盈盈的眼神也不太好使。
“既然你不願意告訴我就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夏侯淨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但是隻要她肯努力,相信總能找到他的藏身之所的。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席盈盈的嘴巴動了動。突然大喊:“他在跆拳道場啦!”
話一出,氣憤自己沒有堅定立場的席盈盈拿頭撞牆。幹嘛告訴她!她蠢她笨她是豬啊!去幫助情敵!
“謝謝。”滕狩雲輕聲笑道。
氣定神閑地收回手,聽到門口一陣騷動的聲音,夏侯淨黑亮的眸子向門口望去。一夥人進了跆拳道館。
滕狩雲叫人清場,夏侯淨保持姿勢跪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她也學他的樣子麵對麵跪了下來,挪到他身邊,湊過去耳語。
“和你商量個事情。”
“什麼事?”他眼皮都不眨。
“你還記得你和史聖一打賭的事情嗎?”她提醒他。
夏侯淨點點頭。他記得自己曾經教訓過一個脾氣囂張的黑幫少主。
“他現在將鷹幫交給了我,我一個女人,實在無力撐起一個幫派,求你將鷹幫接手,還我清閑。”
夏侯淨稍稍將傾斜的身子拉了回來。接著腦袋往左轉了一下,又往右轉了一圈。很明顯,這是在拒絕她的要求。
滕狩雲采用哀求攻勢,上去撲到他麵前哭道:“下個月房租全免還不行嗎,我連上WC都被人監視著,什麼破大姐大,你就當做善事當下鷹幫少主,拜托啦!”她總算明白史聖一為什麼不想當鷹幫少主了,那滋味不是普通的煎熬,她快撐不下去了!
夏侯淨無動於衷。
見苦肉計不成,滕狩雲擦掉眼藥水。咬牙叫道:“你當下鷹幫少主會死啊!天底下沒有人比你更適合了!”
夏侯淨的黑眸盯著她看了半天,慢吞吞地開口道:“你喜歡我一下會死啊!天底下沒有比我更合適你的了。”
滕狩雲無語,望了望他,“你喜歡我什麼我改還不行嗎?”她招惹不起這個大魔王啊!
“全部。”他好整以暇,愉悅地笑望著她。
“……”滕狩雲節節敗退。
“知道月華學員的學園祭嗎?”夏侯淨開口。
“嗯。下個月舉辦吧。”滕狩雲響起之前好友沈佳佳興奮的向她提起這件事。每十年才舉辦的一次學院祭非常熱鬧,而且還會舉辦很多活動,到時候學校會放假一個星期,讓大家裝飾月華學校。
“你手上的那枚戒指,是我媽媽留給我的。”夏侯淨看著她手上的那枚戒指。
“你有媽媽?”滕狩雲吃驚地看著他。他不是孤兒嗎?
“……我又不是孫悟空,可以從石頭裏蹦出來。”他低垂著額前的劉海,深呼吸幾下,免得被她給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