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呢?”很多天這句話都在我耳邊回蕩,每次想起來都有種甜絲絲的感覺,也許他真是喝醉了呢!我摸摸紅熱的臉龐平靜的說。
愛情是出現在影視劇裏的浪漫的東西,就是一個女孩特別想和一個男孩子在一起,我一直在追逐,可是這會子,我看不清所謂的我的夢想,感情很奇妙,也很誘人,我一直認為我不可能喜歡一個富貴人家的孩子,有時候一些賭注還是不要下得好,否則真是輸不起,要靜下來想一想,我有我的打算。
我在我的博客上打下字跡:
美雪,美雪,你聽我講啊!請把你的手交給我吧,讓我能看到你的臉,我去過咱們的老宅子,我知道你還好,你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現在聽我講: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我的頭很重,我知道是裏麵漿糊和石頭太多了,你要是還在的話我也許就不會這個樣子了,人類本身就是個感情複雜的生物,在你們走後,這個世界,就隻有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矗立著,如果微笑,我能看得見的,你永遠在我的生命裏,和我們的父母在一起。
你在我生命中匆匆走過,你亦匆匆,我亦朦朧,你走了,是我亦匆匆,雲中霧裏,燈火闌珊,你已不記得我在何方,來亦匆匆,去亦匆匆,不著痕跡,你我皆匆匆。——匆匆謠
心裏想了想感覺惆悵,就翻了幾頁喜歡的詩稿,無意間翻到了沈從文的《邊城》,我把那幾頁詩稿折起來放進《邊城》裏,深深壓下一口氣,就睡去吧!
徐錦哲最近像變了個人似的,常常一個人坐在陽台上發呆,吮吸著軒尼詩的白蘭地,少爺嗜酒但對煙草似乎不那麼上心,很少見他花重金買一些名牌的香煙,有時候,大清早的,他會跑到後花園,仰天躺在碧色的草地上,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大衛杜夫的香水就擺在床頭櫃子裏,也不見他碰了,那些從前寵愛的女孩他也嗤之以鼻,辭掉了很多夜總會的玩笑派對,他變了,變得越發溫柔了,不再盛氣淩人了,而是在煩悶時,如一隻小雪豹一般矯捷的攀著我屋外的鐵欄杆和一些植物的藤蔓,攀到我窗前,敲打著窗子,我便從煩悶的題海裏拔了出來,打開窗子讓他進來,看著他惆悵的麵容發笑,起初,我很納悶他為什麼非要從窗子爬進來而不是敲門走路進來,後來,也便習以為常了。
當葆瓊問我對少爺什麼印象時,我說少爺是個瘋子,她便白癡似的瞪我,我說:“徐錦哲是一個奢華品的購物狂,我的抽屜和衣櫃是他的禦用收藏匣,打開牆角的幾個大櫃子,滿滿的都是他瘋狂購買的奢侈品,說他瘋子便宜他了。”葆瓊便撲哧一笑,把眼睛眯成月牙狀,有時我打開櫃子,呆坐在一邊,欣賞著耀眼的浮華,迪奧*桀驁的服飾,法國嬌蘭、雅詩蘭黛的化妝品,迪奧、古奇、香奈兒的服飾、背包,卡地亞、尚美的珠寶,克萊斯福斯汀的香水……,其實這家夥向來喜新厭舊,這些價值連城的奢侈品,在他眼裏就像過時的衣服,愛穿不穿,愛看不看,每次買完了全部都消耗在我這裏,這一堆被他玩膩了的寶貝,於是就可憐兮兮的堆放在這個狹小的木櫃子裏,不知道什麼時候木櫃子堆滿了,又該到移到哪裏去放置,我又不忍心丟棄,我們的小少爺總是一臉漠然的說:“唉!這些東西我看煩了,你幫我消化消化吧!”讓我不禁唏噓了好一陣子。
有時候我們不必抬頭看,低下頭會是滿滿的溢滿希望的現實。
“你這都寫得什麼?”有一天他拿起餐桌上的一張紙條發笑。
“腹內空空,狂稱美佳媛,本是草莽,亦稱無才便是德,無傷大雅,以人配己,貧窮潦倒,西施效顰。——無主歌。”他輕輕念著上麵的字,做著怪模怪樣的表情,我一把扯過來說:“我自己自嘲做的。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