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讓每個人都如願
但每個人都能讓我為難
讓我心力憔悴
也讓我覺得美
有時候幸福就像是受罪
但沒有她我寧可玉碎
我心係著遠方
當腳下已慌張
我和我僅有的理想
走在尋找的路上
有時清醒有時迷茫
但願別失去方向方向方向
我常常在現實門外徘徊
以為能用愛去異想天開
可能這太孩子氣
但就請任我去
你能賜予我的時間不多
太多的機會都已被錯過
我遠不惜代價
隻要完美一下
我和我僅有的理想
走在尋找的路上
有時清醒有時迷茫
但願別失去方向方向
直到某個將來
當我變成回憶
漸漸被你忘記
隻留下夢繼續
我和我僅有的理想
走在尋找的路上
有時清醒有時迷茫
但願別失去方向
————鄭鈞《三分之一理想》
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樣的一種感覺,總有些事情等著你去做,而一旦去做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到頭緒,變得煩躁,焦慮起來。幹脆什麼也不做,渾渾噩噩吃喝拉撒睡。周而複始,陷入一種莫名其妙的惡性循環當中,李文就最近進入了這種狀態。
樂隊排練的事每次都是因為各種事情被迫中斷或者擱淺,要不就是前奏剛排完,馬海那裏接個電話出去泡妞了,要麼就是因為手上活不好彈不出效果相互埋怨。三番五次的折騰後李文也不怎麼參加了,幹脆回宿舍,躺床上,抽煙,想事兒。每當想的頭昏腦脹頭痛欲裂時。他便下床撒泡尿。打開琴包,用報屍體的姿勢把琴抱出來。點燃一顆煙,在夕陽下的窗前悲壯的望著窗外。摸摸琴弦,然後歎口氣。
在這段時間裏,李文上了幾次課。可以設想一下,對上課毫不感興趣甚至是發自肺腑厭惡他是怎樣上課的。老師的眉飛色舞聲情並茂,或者嘀嘀咕咕自言自語。都與他沒有交集。仿佛中間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玻璃的一邊是自導自演情緒流露或興奮或氣憤。而另一邊卻是無動於衷麻麻木木。
“李文,發什麼呆呢。有啥心事兒跟哥哥我說說。”強子進門推了李文一把說。李文跟死豬似的連點反應都沒有,依舊直勾勾的看著床板。
“哎,說你呢。給點反應行不行?”
強子看了李文一眼,從兜裏掏出兩顆煙放嘴裏,嘬了一口點著了,將一根放到李文嘴裏。李文不說話吧唧吧唧的嘬了起來。兩個人就像一對婚姻破裂的新婚夫婦,一坐一躺,默不作聲。
“跟我走”李文冷不丁的從床上跳起來拍了強子一下說。
"我擦,你詐屍啊。想嚇死我啊!”
“別廢話,跟我走。”強子和李文一前一後的出了宿舍樓。
午後的陽光隔著樹葉稀稀拉拉的投射在水泥地麵上,斑斑駁駁。停在樹下的自行車上零星的落著幾片葉子。李文用手掃了掃上麵的落葉推著車子便往外走。
“李文,啥時候買的車子啊?我咋不知道啊”強子跟在後麵困惑的問到。“上車,趕緊的’
坐在車後座上的強子一路上沒少旁敲側擊的問去哪,可奈何李文像聾了似地就是不吭聲。李文騎著自行車七扭八拐的走街串巷了好大一陣子,才在一座破筒子樓下停下。
倆人沿著陰森森的樓道高一腳低一腳的來到那老師的門前,李文給那老師打電話的功夫,強子仔細的打量了下門口。送水,辦證,開鎖,通下水道各種小廣告一應俱全一點文藝氣息都看不出來。正在強子尋思這老師是個什麼樣的人的時候門開了。開門的人中等個頭一米七五左右,雙頰如削,打扮的斯斯文文一點搖滾的味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