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活依舊無聊,我在無事可幹的時候,就一直灌白開水,然後頻頻上廁所。然後我會覺得生活如此忙碌,人生如此美好。
這樣的日子更顯稍縱即逝,我還來不及感慨什麼,期末就來了。
大二的暑假來了,我滿懷壯誌來往於各種招聘場所,收集的招聘信息更是不計其數,這是肖曉給我出的主意,她在放假前就找好了一份英語家教。尹鬱也覺得我是應該出去看看這個世界,看看這個社會,說的我好像本來不屬於這個世界似的。不過,我確實滿懷鬥誌。
我想是我大展拳腳的時候了,我一定要向肖曉證明盡管我英語很差,但我可以比她這個英語尖子混得更好。
然而現實卻像一盆冷水將我徹底澆醒,在我洗熱水澡的時候。待遇很不錯,魚餌是極具誘惑的,可我吞不下,一咬上便是頭破血流。他們的要求是苛刻的,那不是往腳下墊塊磚頭,往胸口塞倆饅頭就可以解決的。
“至少華師中大學生,研究生最好,各科成績優秀,英語水平突出,有六級以上證書,在校拿一等獎學金。”這是華師家政中心招聘要求的冰山一角,而需要輔導的對象大多是中小學生。
還有一個家長給她三歲的兒子請家教,要求如下:中大華師研究生,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思想成熟,精神麵貌良好,能說會道,巧言善辯,生活方式嚴謹,處事方式不拘一格。
家長還真是望子成龍想瘋了,去應聘的肯定也是個瘋子或者騙子。對於我們這些吃喝玩樂樣樣精通的人來說,這是不可高攀的境界。
當我抱著“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樂觀心態找上其他兼職行業時,我才知道什麼叫悲劇。我像一個足球被人用腳使勁傳來傳去,跟比賽不同的是,每個球員都對我忌憚不已,沾之即傳,每一腳都是那麼給勁。足球裏的氣被擠出來,越來越軟,越來越癟,最後終於在經曆無數次撞擊之後變得千瘡百孔,不成球樣。
我在被弄得頭破血流之後好長一段時間對一切兼職都聞風喪膽,我又一次選擇落荒而逃,我決定回家。
我已經夠可憐的了,生活還是無情地再次打擊了我,我身無分文。不幸之中的大幸是我有好幾張銀行卡,裏麵足以湊齊我回家的車費。過程不算複雜,隻需輸入幾次冗長的賬號和密碼之後再次重複輸入就可以轉到一張卡上了,然後我再輸入兩次密碼就有錢了。我合算了一下,除去多次轉賬的手續費,將卡中餘額歸零的同時,我能取出兩張紅太陽來。
想法很好,現實卻很糟,當我把錢都轉到工商銀行卡時,學校工行自動取款機上已經到了山窮水盡不能取現的窮途末路了。我狠狠地給了幾腳那部破機子,憤憤地取出卡,恨恨地看了一眼工行招牌“ICBC”,還“愛取不取,愛存不存”!!
從此我恨上了自以為是愛擺臭架子的一。我相信我的憤怒已經讓我崩潰地失去理智了,因為我竟然看到我對麵一個穿著婚紗的新娘趾高氣揚指著我的鼻子說:“你愛娶不娶!”然後我極其憤怒地把新娘手指上的戒指拔下來,給她一巴掌後揚長而去。
現實不允許我將故事情節繼續發展下去,所以我沒有看到那個新娘跪在我麵前含著淚求我娶她回家。而工行裏的錢自然也萬萬不能求我取它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