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就在忙著複習考試,這次我沒有坐著等死,就是英語,我也下了死功夫。考完後,感覺良好。於是心情愉快回家過春節。
除夕之夜,鞭炮聲響,宣告著我又年長一歲。但是大人們(其實我也不小了)已經不再摸我的頭說要快點長大的話。
年初四,我數了一下紅包,比往年少了。
年初四,超哥打電話給我,讓我上縣城聚一聚。那時我正在淡水教我的一個不知道什麼弟弟學著“之乎者也”。
第二天,5點搭上車,9點我到了縣城。我站在金滿樓樓下,給超哥打了電話:“超哥!下來開門!”
超哥說:“別吵著我睡覺啊,剛躺下不久!”
我說:“我真到了,大門給鎖了,進不去。”
接著我看到樓上探出來一個腦袋,超哥說:“你還真來了,等我會!我刷個牙下去吃早餐。”
結果我真站在那裏等了半個鍾,超哥滿麵春光出來。領著我去大排檔喝粥。上去房間一看,酒瓶子倒滿一地,花生殼和瓜子殼鋪了一層。床上床下橫七豎八躺著我的兄弟們。有的還握著酒瓶子,瓶子裏還有酒。
我過去逐一擁抱,他們絲毫不察。我和超哥隻能玩二人麻將,後來我利用大學專業知識用麻將子堆了一座別墅,超哥搖了一下桌子,別墅轟然傾塌。好幾副麻將子混在一起。
或許,有一天我會建成一座真正的別墅,然後在不久遭遇一場4級以下地震,別墅也轟然傾塌,留下一堆廢墟。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我和超哥伏在麻將桌上沉沉睡去,我睡南位,超哥在北位。中午的時候,我們被莫凡吵醒。他說:“張通你什麼時候來的?昨晚怎麼沒看見你?快起來了,下去吃早餐了,快十二點了,要趕快退房。”
超哥說:“你剛領了紅包,去哪裏吃頓好的?地兒你選。”
強哥,峰哥好幾個人說:“不去了,回家吃我媽做的飯去。大過年的,回家,回家!”
好幾個人坐上一輛三輪車,揚仔還想上去,師傅說:“別上了,擠不下了,你再上去,我就要下來了。裏麵剛好八個人,吉利,吉利!”本來這種三輪車隻能坐四個人,擠六個人,而現在是八個。
揚仔還想上去,抓著門簾不放:“九也吉利,長長久久!”
師傅說:“加上我就是九了!”
揚仔說:“十好,十好,十全十美啊!”
強哥一腳踹出來,對揚仔說:“滾!你家就在縣城,走回去!”之後對師傅說:“師傅,走吧!給你加上一塊錢!”
師傅說:“好咧!”一踩油門,車頭一拐,硬是沒扭過來。我們幫著掰回來,師傅罵著開走。一拐一拐的,我們還發現,輪子似乎沒氣了。
吃完飯,有個的哥跑過來說:“小兄弟,去河源玩麼?我有車,你們給個油錢就行。聽說春節還有節目搞呢。”
我們商議了一下,決定去河源。
上了那的哥的車,我說:“大哥!你這樣搭訕有別的人坐你的車麼?”
的哥露出倆虎牙,笑著說:“沒呀,他們又不傻,怕我拐賣他們吧!”
我說:“額!傻的是我們啊!”
的哥下意識點了點頭,又趕緊說:“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我隻收你們油錢,你們賺了!”
到了河源市區,的哥要了我們三百,我說:“不是隻收油錢嗎?怎麼比平時來還貴?坑我們的吧!”
的哥忙說:“就是油錢,跑了幾個小時呢,就這個價!沒有再便宜的啦!”
我說:“平時搭車就20塊!”
的哥說:“你那是大巴,我的可是標致。看你們剛睡得多舒服啊!”
我們隻好作罷。的哥剛要留下一股煙跑開的時候,我問他:“大哥!你是河源人?”
的哥說:“我紫金的,下來接我家人回家,這會兒該到站了,我得趕緊走了!”說完一溜煙跑了。
我們怔怔看著他的標致離去,消失在眼簾,隻是我們都清楚地記得的哥憨厚老實的笑,老實巴交的話語,半天蹦出仨字:“我日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