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眼底多了幾分茫然：“回父親，昨夜那些人來的匆忙，穿著黑衣帶著麵巾，小九連容貌都看不清楚，更別提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了。隻不過……”頓了頓，眼底劃過一抹困頓。
見狀，雲帆不疑有他，當下追問道：“如何？”
“隻不過，當時小九雖然心中害怕，卻也注意到，那些人動手期間說過幾句話，聽聲音，不像是京城裏的人。”似是沒看見他一瞬間的不自然，雲驚鴻一臉認真的說道。
“不似京城中人？”聽到這個答案，顯然在雲帆意料之外，“你確定嗎？”
“這……小九不敢確定！”
她這份遲疑的模樣落入雲帆眼底掀起一片深意，思索了好一陣之後，將疑惑壓在心底。重新露出笑容，雲帆語氣輕緩的道：“驚鴻前幾日被皇後娘娘召進了宮，是否同三公主發生衝突？”
“是！女兒給父親添麻煩了！當時六姐姐幫驚鴻說話，無意中還得罪了三公主，實在是驚鴻之過。”雲驚鴻低下頭，語氣有些愧疚。
輕歎一口氣：“你也不必太過在意，三公主畢竟是皇室公主……鴻兒若是日後有時間，記得去你娘親那看看，這些年她為了你，也沒少操心。你唯一的一個嫡親哥哥早年便送出去學藝，你前些年又出了那樣的事情，她已經是心力交瘁，辛虧有你六姐姐陪著她。如今你也好了，就多去看看她。說不定過幾日，你八哥會回來。”
“八哥要回來了？這些年，鴻兒都快忘了八哥的模樣了。”眸中亮了亮，笑容極為純善。
雲家八子，雲澤！
提到自家的兒子，雲帆也多了幾分驕傲：“你那時候還小，不過，那時候你八哥最疼的便是你這個九妹了。聽小五有一次跟我抱怨說，她八弟隻知道疼九妹！這些年來，他也沒少給你寄好玩的東西。”
“八哥那麼優秀，回來之後便能為父親分憂了！”雲驚鴻輕笑，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但願吧！”雲帆道，“你昨夜受了驚嚇，想必也沒有好好休息，先回去休息吧！”
“是！女兒告退！”雲驚鴻轉身走了出去。走到一半突然聽到叫喊，回過頭，“父親可還有什麼吩咐？”
盯著她清亮的眸看了幾秒，雲帆搖搖頭：“沒有，小九，過幾日便是宮宴，想想準備一個才藝！你也該讓天下人知道，雲家的子女，向來不凡！”
曾經從這個女兒身上閃耀的光輝，是時候重新發亮了！
心中冷笑，雲驚鴻點頭退了出去。
無論雲帆對她有多好，可她依舊清晰地記著初醒來時聽到的那一句刺入心底的話，像一把利刃，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前身的慘淡和這份偽裝的慈愛！
……
回落鴻院的路上，雲驚鴻問起八公子，到叫淺茵一愣。
“小姐，您連八公子都不記得了嗎？他是您同胞的親哥哥啊，說起來，你們還是雙生子，龍鳳胎呢！”瞪大了雙眼，淺茵低聲道。
“我們是……龍鳳胎？”雲驚鴻怔了一下，隨後問道，“那，我和八哥的感情怎麼樣？”
“看來小姐您是真的忘記了！”輕歎一聲，淺茵道，“曾經這整個雲府裏，數您和八公子的關係好。許是雙生子的緣故，八公子從小就護著您，連同為夫人所出的六小姐都比不上。從小不管有什麼好東西，八公子都留給您，您每次從皇宮拿回來好吃的糕點，也第一個送去八公子的院落。甚至有時皇後娘娘召您入宮，您也非拉著八公子。那時候我們都說，您倆好的就跟一個人似的。”
“小姐九歲那年，八公子外出學藝，您哭的眼睛通紅，八公子看了心疼差點就放下包袱不走了。還是夫人哄著您，好說歹說才將八公子送出府。八公子剛走時，你們兩個還經常通信，八公子也會給您寄些東西回來。小姐屋裏有一個大箱子，裏麵全都是八公子寄給您的小玩意呢！”
“隻不過這些年……倒是很少通信來往了！”
“原來，我和八哥如此要好。”雲驚鴻輕輕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