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航不高興，額頭抵著她的肩膀，撒嬌輕蹭著。
………
顧灝應該是臨時換了個歌的，音樂一出來，覃嫣就知道跟之前他唱給她聽的不一樣。
月半小夜曲，憂傷輕緩的調子，撩人心弦。
他穿了一件深藍色暗紋的襯衫，搭配黑色的西褲，舞台的燈光偏幽暗，襯得他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憂鬱哀涼的氣息。
他的雙眸中是濃的化不開的憂鬱，如泣如訴的低沉嗓音，視線直直的落在覃嫣的身上。
整個禮堂安靜得隻能聽見他憂傷的聲音，許多人都知道他喜歡覃嫣，不自覺的都朝覃嫣看過來。
蘇航扣著覃嫣的手緊了緊，暗自罵了顧灝一句不要臉，又很後悔給覃嫣安排了這麼靠前的位置。
原本他是存了私心，讓覃嫣坐在前麵，好看著他聽他唱歌的，倒是忘記了顧灝。
正惱怒的瞪著台上的顧灝，感覺到柔軟的手拍了拍他的手，他偏頭朝覃嫣看過去，覃嫣朝他笑了一下，手收回去。
蘇航眸子裏簇著亮光，原本就挨得很近，他稍稍一靠，就在覃嫣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顧灝的一首歌很快唱歌，台下掌聲雷動，他鞠躬致謝，最後利落轉身離開。
往後過了兩個節目，才到蘇航。
他跟顧灝的暗色調的衣服不一樣，選擇了一件白色的襯衫配淺色牛仔褲，青春陽光。
左手拿著話筒，右手朝覃嫣比了個愛心。
他唱了一首近來很紅的歌曲小幸運，聲音細膩輕柔，讓人覺得很溫暖，把這首歌唱出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覃嫣第一次聽他唱歌，看著他，手不自覺的撫上了左手上的那枚戒指，嘴角上揚，笑容輕柔。
心動可能是一瞬間，也可能是日積月累所留下來的。
她覺得她大概是喜歡蘇航的，之前說的不討厭，其實隱約就是有一點喜歡，隻是沒有那麼的喜歡。
顧灝說她的性子，蘇航與她很配。
大概也沒有哪個人會像蘇航這樣一直纏著她不放，被拒絕了也不後退，喜歡就是喜歡，清楚明白的表達出來。
她真的是挺口是心非的，嘴裏說著不喜歡，可他靠近的時候，她其實並沒有像嘴裏所說的那麼的排斥。
真要是排斥，就會像拒絕顧灝一樣那般的果決。
………
最後的一個節目結束，剛剛好在零點，跨越了零點，就是新的一年的開始。
所有人一起倒數，倒數過後，一起喊著新年快樂，happy new year！
結束後，有序的退場，蘇航握著覃嫣的手，絮絮叨叨的問她：“我唱得好不好？有沒有讓把你驚豔到？”
覃嫣看到了站在門口離台階很近的顧灝，顧灝也看到了他們，朝她招招手，蘇航的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
等到走近，顧灝便笑著開口：“一起吃宵夜吧！新年的第一餐！”
蘇航瞪他：“誰要跟你吃飯，不吃！”
覃嫣卻笑著回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