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峰隻感一股撕裂的疼痛由胸口瞬間蔓延至全身每一寸肌膚,讓他痛苦不堪,口耳鼻皆噴血而發。
他想逃,但楚陽怎會給他機會,手腕翻轉之時,扣住他的手腕,猛然向下一拽,李少峰的手臂也被生生拽了下來,砰!跟著腦袋著地,直接插在洞穿鬧市的石板插了下去,楚陽抬起一腳,踹至後背!
砰!
李少峰連哼都沒哼一聲,身體橫飛出去。
周圍眾人再看著這一幕,已是感到心靈在顫抖,楚陽就算氣海被廢,經脈破裂還有這樣的威勢!
剛才一同襲來的高峰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停下手來,如雕像般站在那裏不知所措,他害怕了,是的!他的修為和管雲東一樣皆是靈基境五重,但李少峰暴氣的修為都被楚陽打得不知死活。親眼目睹了管雲東和李少峰的下場後,他是真的害怕了,連動也不敢動。
時間仿佛停止流逝,空間仿佛在此間凝固。
鬧市上所有人都陷入死寂當中,表情震驚,內心駭然,雙目驚恐,他們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不是說楚陽已經變成了廢物,怎能一拳就有如此恐怖的力道,力道之大甚至帶動著疾風掀起如同利劍般層層的氣流。
這還是一個廢物嗎?
不知道。
剛剛出聲譏笑嘲諷之人都惶恐無比,眼前這個所謂的廢物楚陽那雙眼眸之中隻有無盡的暴捩,眉宇之中透著重重殺機,自身流露的氣勢如同山嶽般壓得眾人無法喘息,就連心髒都感覺像被無情的擠壓一樣。
噠噠。
靜寂而又壓抑的場內突然響起腳步聲,聲音很輕,傳入眾人耳中,卻讓他們禁不住的屏住呼吸,因為這腳步聲來自楚陽。
楚陽望著眾人,那雙暴捩的雙眸之中時而烏雲密布,時而晴空萬裏,時而平靜,時而狂暴,他沒有說話,但凡是被他看到的人都是神色慌張,滿臉驚恐。
“還有誰要動手?”
楚陽雙眸橫掃當場,滿是殺意的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沒有人敢直視他的眼眸,隻覺被他一眼掃來,就仿若被嗜血老魔盯上了一樣讓人驚恐。
“你!”
楚陽終於再一次看向了高峰,“你不是來殺我的嗎?”
高峰,哪裏還有他剛來半分自信、高傲、戲虐,有的隻是恐懼,慌張,顫抖。此刻被楚陽盯著,更是冷汗直流,呼吸急促,四肢禁不住的顫抖著。
“就這點膽量都沒有,也要嚷嚷著來羞辱我來殺我?”
楚陽信步走過去,冷然的聲音傳入高峰的耳中,他心頭一跳,卻根本是不敢回答。
“不是要殺我?那就動手啊。”楚陽止步,聲音低沉而又冷寂,“怎麼不動手?嗯?”
“我……”高峰深吸一口氣,幾乎使出渾身解數才說出幾個字,“我……我不敢。”
“不敢?”楚陽止步,低沉的聲音驟然變大,大喝,“那你來做什麼!”說罷,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將他扇飛出去。
噠噠!
但楚陽又是朝著高峰走過去的時候,這一刻,高峰再也無法承受內心的恐懼,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結結巴巴,就連聲音都變得尖細起來。
“楚少,不、不要殺我……我、我真知、知道錯了啊!”
楚陽雙目沉凝,揚起手臂之時,如同蛟龍出動,既快又狠,五指如鉤,掐住高峰的嘴巴,五指用力,高峰撕裂慘叫,將嘴裏所有牙齒盡數吐出。
“男兒膝下有黃金,下跪穿褲襠不是很丟人,你為什麼要跪下來!”
高峰這一跪,就好像一個觸發器,一下子就觸發了隱藏在楚陽心底之中的憤怒,他的憤怒如同火山一樣再一次爆發了,冷眼一掃到狼幫眾人,當他冷目看到第一個人的時候,這人一哆嗦噗通的一聲也是跪了下去。
他這麼一跪,狼幫眾人一個接著一個就跪了下去,膝蓋與地麵撞擊的悶響聲就響成了一片,齊刷刷的跪了下去,場麵蔚為壯觀。
“你們跪下去做什麼,我不是很好笑嗎,你們倒是笑啊!”
楚陽目光從狼幫眾人身上移開,冷目掃向了剛才嘲笑他的眾人,沒有一個人敢和他對視,紛紛退避開。
“怎麼不笑了?不好笑嗎?我看剛剛你們笑得很大聲,很開心啊,難道我聽錯了不成。”
楚陽這個時候還不依不饒,世態炎涼,自己若不是覺醒了血脈,麵對著這些人,他都不知道自己將是什麼下場。
“他們不敢笑,我來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