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崖上亂石林立,本來春日的柔和,但如今卻變成了死亡的奏曲,塞外的風沙,淹過了一切充滿生命的地方,此時此刻,唯有鮮血,與殺戮。才是整個世界最後的抉擇。
“師兄,靠你了。”吳奇說道。
“放心,從我們跟你下山的那一天起,我們就已經抱好了死的決心,如果可以,我們來生再做師兄弟。”林筱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起身離去。可能再也見不到了。
他眼含熱淚地看著自己的師兄弟一個又一個消失在密林之中,他不免惆悵了,都是因為他自己的一念,這些可能鮮活的生命,都將終止,但他不後悔,以自己及師兄的姓名,去換取天下更多人的性命,很值。
他緊緊握住手中的鯤冥,想到自己曾經在這裏,送別了自己所能相愛一生的人,如今,自己再次來到這裏,隻是想讓自己所愛一生的人,可以安好一生。
空中幾個黑影劃過,一群身著黑衣,手持短刃的殺手從空中襲下,他抽出鯤冥,反射出幽暗的光芒,他抵擋著,用盡全力地進攻。當劍刃劃過空氣,發出將空氣撕裂的強大聲音。隻是在瞬時之間,他的身上已經被鮮血浸染,手中緊握著的鯤冥,幽暗的光芒被鮮血覆蓋,他的目光中出現了僅僅在數月之前的殺氣,依舊在同樣的地方,依舊是他手持古冥色的長劍,耗盡自己的所有,令自己心中唯一的那個人安好,這不是他想做的事情,他不喜歡殺戮,也不喜歡被鮮血染紅的模樣,但他沒有選擇的餘地,即使有,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對折世間,大聲的宣布他的選擇:
世間與她,我肯定會拋棄整個世間,不顧一切地令她安好。世間無她,又有何意思。
北方的風沙漸漸大了,狂虐的席卷整個山崖,無數充滿著生命的東西,都可能僅僅在一瞬間,變成了風沙的陪葬品,陽光漸漸變得昏暗,充滿著鮮血的腥味充斥在空氣中,醞釀著,那是死亡的宣言禮。
“放開我,你們要怎麼樣?”雲清雅被揭開蒙住雙眼的黑紗,仇恨的問道。;
“怎麼樣?哈哈,”崖上的冷漠人笑著,“我隻要他死!”
“你別做夢了,他是不會來的。”雲清雅說著,她認為他與她根本就沒有感情可言,即使與她一個盛大的婚禮,都隻是他在向世人彰顯他的華貴。
“是嗎?那你可要小看他了,”他轉過身來,手中握著長劍,“你覺得他對你,真的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嗎?你錯了,他愛著你,隻是身負血債,不想連累你罷了。隻可惜,他怎麼也沒有算到,盡管他表現的無所謂,我還是能看出,如果我抓住你,他肯定會來的。”夏子瑞勾起邪魅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