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似乎是沒有料到獨孤荒的反應竟然如此的快,公羊冗明顯愣了一下。
不過他卻沒有反駁,反而坦誠道:“以為我在行捧殺之事?
不錯是有幾分這意思,隻是試問在場所有宗派弟子,有哪一個能夠在正麵搏殺的情況下越級重創敵手?”
最後這一嗓子高亢如雲,幾乎瞬間就傳遍了四方。
所有聽到的人麵色都是微微一變。
越級而戰,取得勝利?
這樣的人放眼整個江湖或許不多,但並不是沒有。
隻是如獨孤荒這樣不借助任何外力,正麵硬抗而取勝的聽都沒有聽過。
所以就此一問,幾乎便坐實了獨孤荒的逆天之姿。
當然也有些人暗自皺眉,因為察覺到了其中的怪異之處。
比如說公羊冗的性子明明是暴戾非常,怎麼在這短短的瞬間就似變了個人?
而且他不是口口聲聲要斬殺對方嗎?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又有什麼意義?難道他不打算動手了?
不過接下來公羊冗的話卻在瞬間打消了所有人的疑慮。
“也許大家都在好奇我說這番話的用意何在……”
語氣稍頓,爾後便聽其大聲嘶吼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我要親手斬殺他!”
這話前後波動大到令人反應不過來,就好像是兩件風馬牛不相及的事。
可就在這個時候公羊冗卻不願多說些什麼,而是選擇了再次出手了。
而且這一動,籠罩在他身周的的所有玄陰煞氣盡數消散。
也正是這個時候在場所有人也終於明白他所說之話的用意。
仇自然要親手報,隻有這樣才痛快!
可即便是親自動手也不見得能將對方斬殺,所以隻能留下後續手段!
這……究竟是發生了怎樣驚人的變故才令異常蠻狠的公羊冗如此作態?
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但就在這個時候縈繞在公羊冗身上的玄陰煞氣終於消散。
“天啦,半邊臉都沒有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會遭受這樣的重創?”
當玄陰煞氣徹底消散,在場所有人都駭然地望著公羊冗那張無比恐怖的臉。
血肉模糊,顴骨處甚至都露出了森白之意,鮮紅的血液流淌而下,半邊身子都被染紅。
如此創傷就好似被千百道暗器齊射了一輪,真正的慘不忍睹。
看著公羊冗瞪著猩紅的眸子,再不發一言隻顧朝自己這邊飛撲,獨孤荒就明白這一次絕對是真正的生死亡命搏殺。
“可惜了之前那一口血水……”看到公羊冗如今的情況,獨孤荒不無遺憾的歎息道。
其實早在開始搏殺之前,獨孤荒就一直在盤算在實力境界懸殊的情況下取得勝利。
但那個時候他更多想的是借助魚龍步與之周旋,繼而磨礪己身。
可哪裏知道碎體境的武者體內早已開辟一方新世界,元氣幾乎是取之不竭,根本不懼任何消耗,攻伐之間更是威力十足。
在這樣的形勢中,即便再如何蠢笨也該知道凶機四伏,要早早避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