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騎士猛地停下腳步,使得中間的車隊也驟然而停,然後就看到裏麵那些曼妙的身影一陣淩亂。
“怎麼回事?老子怎麼就養了這樣一幫廢物!”
最豪華的那輛馬車中響起一陣憤怒的咆哮,爾後就看到一名衣衫不整的青年男子急匆匆地從車廂裏鑽了出來。
“武少,你這幫下人可真該好好管教管教了。”
馬車中又有一名男子探出頭來先是四下裏看了一眼,這才不滿地嘟囔了一句。
聽到這話,那武少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陰冷地說道:“你們這幹廢物是不是想要被少爺我丟去采礦?”
似乎尋常在家中便是如此收拾仆從的,所以此話一出,那駕車的車夫乃至距離最近的幾名騎手竟然嚇的翻身下地直接就跪了下去。
“少爺饒命啊~不是小的無能,而是……”車夫到底是身邊的人,這個時候磕頭求饒間壯著膽子回了一句。
“嗯?還敢回嘴?來人給我打斷他的腿!”武少看著地上磕頭求饒的車夫猛地開口喝道。
聽得喝令立刻就有人拖出兩根齊眉長棍走了過來,顯然平日裏也是做慣了這等事。
眼看自己即將不保,那車夫嚇得渾身如篩糠,忙不迭地叫喊起來:“少爺饒命、少爺饒命,不是小的無能啊~實在是前行的騎衛驟然而停驚住了馬車!”
經這一解釋,武少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頓時愣在了那裏。
一眾騎衛當然如那車夫所說齊刷刷地停在那裏,可是阻住他們的卻是……
“竟然又是他們!實在是欺人太甚!”
昨夜夜宿荒嶺與幾位狐朋狗友帶著舞姬縱樂,今晨回返途中不想碰到了幾個不開眼的東西擾了興致,按照武少的性格幾乎立刻就要喚人將其打殺。
沒曾想對方竟然個個都是搬血境的高手,僅僅是氣息一露就震懾的自己等人不敢動彈,隻能狼狽而走。
不過更加沒有讓他料到的是竟然在這裏又碰到了這幾人。
看著那牽馬抬轎以及懶洋洋斜臥在竹椅上的幾人,武少眼中露出幾分惱怒之意,不過等他的眼神瞟向前方頓時整個人臉色變得一片鐵青:“葉天絕!”
這武少本名卻是喚作武弓,乃是漢王鎮上有名的富豪武元龍的兒子。
說起這武元龍那也是鎮上的名人,倒不是因為財富,而是這人當年乃是綠林道上的悍匪,早年過慣了刀頭舔血的日子後來不知怎的糾結了一幫同道中人霸占了一處銅礦,自此在鎮上紮下根來。
本就是匪類,家教什麼的那當真就是一句空話,所以這武弓自小便是鎮上的一霸,後來更是被人送了個“飛天蜈蚣”名號。
當然這武弓平日裏也隻是在鎮上橫行,卻是不大喜歡出去,大抵也是明白自家的勢力範圍還沒有那麼大。
不過一年前鎮外突然冒出個“小悅來”客棧,這可就讓他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禿鷲迫不及待地就趕了過來。
若隻是在此地尋歡作樂,外帶獵捕野味,對於武弓而言倒也逍遙自在,可時日長了,尤其是這幾個月來“小悅來”生意益發興隆,他便有些吃不住那等開銷了。
家中坐擁一座銅礦,又是獨子,資財那必然是少不了的,可這一帶往來的盡是江湖豪客、富豪權貴,他那炫富的心理一起花銷還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