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一醉,徹底的毀了我們四個人的一生,我、柏賢、蕭予然、江以悅。我多希望,我能夠就那樣醉死過去,那麼後來這些痛得令我生不如死的事情就不該有我承擔。
予然出事了,是高傑做的,目地自然是為了報複我。
予然出事的第二天,我就去找了高傑。
我回到自己空蕩蕩冷得快結冰的住處,煩悶的將書包砸在地上,猛力的動作讓我受傷的手肘疼痛得更劇烈,我緩緩的舉起來才發現才看到手背關節處已破裂,凝固的血已經變得暗黑附和在破裂的傷口上,可能是不夠疼所以才懶得去管它。
我才剛剛坐在沙發上,門就敲響了,我以為是柏賢便懶得去理,繼續靠在沙發上。
門再次被敲響,漸而的變得劇烈,聽到發出的聲音不是柏賢,我才拖起身體去開門。
門外立著的那些穿著警服的家夥氣勢昂洋的立在我麵前,其中一個較年長的男子向我舉著逮捕證:“你是柏晉玄吧!”我大概猜到了他們來的目地,我也毫不回避。那個年長的警察說有人控告我殺人未遂,現在必須馬上和我們去一趟警局。
控告我的人是高傑。
他們是因為昨天的事來找我的。
……
高傑剛從網吧的樓梯走下時,被尾隨而後的我猛力的一腳蹬去老遠,我繼而跳上去騎在翻滾在地的高傑的腹部,一拳連著一拳的朝著我那張令人作嘔的臉上揮去。
我沒去顧手背關節處的破裂繼而猛力的勒緊了高傑的脖子,眼眶通紅歇斯底裏的怒遏:“你有什麼就衝著我來啊!蕭予然,關她什麼事?”高傑嗬嗬一笑:“因為,你喜歡啊!”高傑以贏家似的口吻吐露了那個字。
我的眼眶盡是已通紅布滿的血絲,我的手繼而的加了力道,無法呼吸的高傑臉脹的通紅可是卻露出贏家驕傲的笑,我第一次看到我如此,我就是要我難受,痛苦,最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憤怒和悲痛到了極致的我失去控製的摸出了身後的刀向著身下高傑刺去。
被帶到警局的我被警察程序式的審問著,我冷笑的隻說了一句話:“不是殺人未遂嗎?等人死了再來審我。”警務人員被我玩弄的態度惹怒,知道和我多說無益就直接把我關到拘留室等知道高傑那邊的情況後再做處理。
可就在我關在警察局裏的那個晚上,予然自殺了。就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在我離開的那麼段的時間裏,她就從這個世界離開了,永遠的。
我一瘸一拐的走到他床邊坐下,柏賢扭過頭去閉著眼睛懶得去看他。護士換下吊瓶便離開了病房。
我表情陰鬱話也說得囁囁嚅嚅:“她呢?”柏賢繼續閉著眼睛。
我抿著嘴微微地提高了音量又問:“予然呢?”柏賢還是沒理我。
看他不回答,我用幹澀的喉嚨輕輕的帶了絲咳嗽再一次鼓著膽子問:“賢……”
“死了,如你所願”他終於輕巧的吐露出了幾個字。
我的身子瞬間的一僵,繼而斬釘截鐵的否定了他的話,他怎麼可能相信呢?就一個晚上的時間啊!他就離開那麼段的時間裏,她就離去了?不可能,他永遠都那麼相信自己的直覺。
柏賢沒有去管我的反應,自顧自地的躺著。
我被他逼得慌了,提起病床上躺著的柏賢按壓不住的情緒差點又迸發出來,我畢竟有求於他,因為我知道,予然的消息,隻有柏賢知道。我語意委求:“賢,求你,告訴我,她在哪?”
柏賢微微睜開眼睛看著我的狼狽相,露出諷刺的笑。柏“哥,你贏了還是輸了呢?”我不解他的意思。柏賢繼續說著:“我替予然謝謝你,幫她結束了一切痛苦,想找她啊!那就去死啊!隻不過就算是死了,你也找不到她,因為隻能去地獄的你可去了不天堂,那個神聖高潔的地方。”
我眼眶開始變得血紅,歇斯底裏的笑了起來:“行,你不說是吧!告訴你,就算她去了天堂,我也會把她拽回地獄,為什麼?因為,她隻能死在我身邊。”
我放開了弟弟,他知道,他什麼都不會說,尤其是現在。
我站起身正想離去,柏賢便喊了聲“哥”,我定住了腳步,那聲音喊的格外好聽,有段時間沒聽到了呢!他笑著回過頭去,他想弟弟肯定在為剛才對哥哥的惡言相向感到了抱歉呢!
“最後一次”柏賢不快不慢的向我吐露著那四個字。語氣裏盡是決絕與冷漠。
我疑惑的看著他,柏賢麵無表情抬眼看著我:“以後,你,柏我,再不是我哥。”柏賢的臉上冷得沒有一絲暖色,聲音沒有起伏的說。那話語裏盡是冰冷徹骨的堅決與狠戾。
他那猩紅的狠意讓我心生抽痛,嘴角毫不掩飾的扯出一絲嘲弄的笑,拍著手掌說:“柏賢,我弟弟,你真行,怎麼,死了蕭予然,你要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