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浱輕輕的刮了一下聶暖頃俊挺的鼻梁,嘴角揚著迷人的微笑。對於她剛剛的那一個大眾化的稱呼很不滿意,微蹙著眉一字一頓的道出那一個讓他自己無限陶醉的字眼——浱。
“我不要,太肉麻了,那紀悠夏都叫你浱哥哥的!”聶暖頃撲閃著如羽翼一般的卷翹睫毛,微微挑眉不悅的瞪了奚浱一眼。
雖然不該這個時候提起紀悠夏,就連聶暖頃自己都會覺得很掃興,可是那一夜她被奚浱綁在沙發上,他們在床上火熱交織的畫麵一直是她心底抹不去的痛,像一根紮入肉裏的刺一樣無時無刻都會隱隱作痛。
奚浱的確有過很多的女人,就算沒有紀悠夏聶暖頃也知道他身邊從來不乏絕色佳麗,那些女人她都可以當做沒有存在過,可是那一晚不一樣,明知道她很卑微的愛著他,竟然當著她的麵與別的女人做著那麼親密的事情。
“對不起,是我混蛋,你還是沒有無法原諒我對不對?那天我是真的想氣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生氣,我就是不喜歡你去見別的男人。那個時候我不知道那是愛,我以為那隻是出於強烈的占有欲,因為我一直都不想讓除我以外的男人一睹你的風姿,隻想把你牢牢的鎖在我的身邊……”
一眼瞥見聶暖頃眼裏一閃而過的酸楚,奚浱拉過她蔥白的手指緊緊的覆在自己的大掌之中,像個做錯的孩子似的怯怯的低著頭,桀驁的鷹眸被前所未有的黯淡所渲染。
“真是難得啊,那麼高高在上的奚浱少爺也會說對不起呢!我還真以為你的字典裏沒有那三個字!好了,跟你說過了我這人很犯賤的,雖然你很討厭可是卻還是一根筋的把你裝在我心裏。浱,我不管你以前有過多少個女人,從現在開始你這裏隻準屬於我一個人!”
看著奚浱自責的樣子,聶暖頃得意的偏著頭小心翼翼的惦著腳瞪著他那雙黯淡至極的眼睛,戲謔的揚唇輕笑著,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胸口上一筆一劃的寫著——聶暖頃三個字。
“丫頭,那你不怪我了嗎?你剛剛叫我什麼,再叫一遍好不好,我都沒有聽清楚啊!你這女人真夠狡猾的,那麼飽含深情的稱呼被你平淡的帶了過去。”
聶暖頃俏皮的背著手仰著腦袋戲謔的打量著他的舉動,在準備逃開的那一刻,奚浱順勢將她攬在了懷裏,深壑的眸裏剛剛的陰霾已經不再,此刻浮現的是一絲狡黠的精芒,唇邊的壞笑得意的揚起。
“好你個奚浱,你竟敢騙我!混蛋,你根本就沒有誠意道歉,就是想讓我叫你浱,對不對?你怎麼那麼討厭啊,壞死了……”
聶暖頃緊握的粉拳狠狠的砸在奚浱結實的胸口上,無意間瞥過臉的那一刻,就看見了眼前那一片被搖曳的燭光點綴著的向日葵田。
璀璨的燭光圍繞成巨大的兩顆心心相印的心形,用向日葵花瓣拚成的兩個唯美的字分別嵌在連著的兩顆心裏麵——浱、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