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梓浚嗎?那小家夥應該也餓了吧!”被奚浱按著跪坐在絨毯上,聶暖頃下意識的朝門口張望著,畢竟這麼豐盛的晚餐梓浚應該不會願意錯過。
“放心,傭人會照顧好我們的寶貝兒子的。難得我們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你可不可以專心一點。”
奚浱無奈的挑唇一笑,深壑的黑眸裏微微透著一絲不滿和責備,優雅的順著聶暖頃跪坐下,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足夠優雅迷人。
不等聶暖頃拒絕,奚浱已經將一個色澤誘人的壽司塞進了她的嘴裏,析長的手指輕拍了幾下,門外穿著和服的傭人便將燈熄滅了。
“喂,你做什麼啊,那麼黑要怎麼用餐嘛?”眼前突然一片漆黑,聶暖頃下意識的叫出了聲,不知道奚浱又在搞什麼鬼。
耳邊突然傳來悠揚的音樂,那是她所聽過的櫻花之曲,眼前慢慢的泛起點點星光,坐在身旁的奚浱揚起一臉無懈可擊完美笑容點燃著手裏的蠟燭。
芳香四溢的清酒從古樸的酒杯溢出來,聶暖頃怔怔的看著對麵的奚浱,那刀刻般的俊顏在燭光的照耀下妖邪至極,似夢似幻的呈現在眼前。
“這算是燭光晚餐嗎?”聶暖頃垂眸怯怯的問道,因為身上的那一套和服使得她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柔情似水的日本女孩。
“算吧,不過我覺得更像是洞房花燭夜……”奚浱從後麵一把將聶暖頃抱著懷裏,夜魅般的聲音隨即在她的耳邊揚起。
明顯的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遊移在她的脖子和發絲上,那張俊美的輪廓輕呢的在她臉頰上磨蹭,留戀的感覺就像是久別重逢的戀人一般。
“洞房花燭夜,那是什麼意思?我好餓喔,抱這麼緊要怎麼吃東西嘛!”感覺到奚浱停留在腰間的手已經開始不安分起來,聶暖頃用胳膊輕輕的拐了他一下,巧妙的把話題轉移開。
“傻瓜,當然是要娶你呀,不然你以為呢?夫妻之間的事情我們已經做過了,兒子也有了,我還想要一個女兒!”
伴著性感的薄唇湊近她的耳邊,奚浱拿過桌上的筷子夾起一片美味的生魚片送到了聶暖頃嘴裏,溫柔的眼神就像寵溺一個孩子一樣。
“誰要嫁給你啊,我都還沒離婚啊,你想讓我犯重婚罪吧!誰要跟你生女兒,你以前那麼壞,連梓浚都不認!”
聶暖頃輕輕的咀嚼著嘴裏的食物,嘴上是犀利的挑釁,可是背對著奚浱的眼睛裏卻早已染上一曾朦朧的水霧。
他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她怎麼可能不感動,在知道那背後的陰謀之後,她已經不怪奚浱了,或者說從來就沒有怪過,而對他的愛卻越來越深。
可是眼前總是會浮現紀敏澤那一臉陰森的獰笑,離婚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今天奚浱帶著她和梓浚離奇的失蹤,想必他不會按兵不動的,等待著他們的不是教堂的鍾聲而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