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若非得已·是誰的要挾(五)(2 / 2)

看著屏幕上跌坐在地上的女人,紀敏澤陰鷙的寒潭裏一瞬間迸發著駭人的光暈,凝重的陰霾將那一片柔情徹底的取代。

明明畫麵上的女人有著清新脫俗的容顏,就連現在無措的撕咬著蔥白的手指都那麼迷人,為何卻一再的將他的自深情踐踏在腳底。

“敏澤,對不起!我本來隻是想去跟奚浱交涉一下就回來的,因為他知道了梓浚是他的兒子,所以我沒有辦法才回去見他的。”

說到這一番話的時候,聶暖頃蒼白憔悴的臉頰上滿是無助和恐慌,手臂輕輕的倚在床沿才勉強的站起身。

“聶暖頃,那後來呢?你們出去的時候最多也才是晚餐的時間,現在已經是淩晨,不要告訴我你們什麼都沒做,那樣的借口恐怕連你自己都不會相信吧!”

就在這時,梓浚被醫生推出了急救室,那慘白的小臉被厚厚的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紀敏澤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不忍,輕敲了一下輪椅的扶手,身後的保鏢就會意的推著他跟上了前麵的步伐。

“我……我們在一起吃了一頓飯,然後……”聶暖頃走到床窗邊,身體無力的靠著冰冷的落地窗,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

纖細的手臂不知所措的在半空中懸著又放下,她要怎麼解釋呢?要告訴紀敏澤他們不著寸縷的抱在一起洗澡嗎?

此刻,聶暖頃忽然覺得自己就像個接受審問的疑犯,明明無力狡辯,卻還要做垂死的掙紮,真的很可笑。

“暖頃,想見梓浚就答應我的條件!第一,馬上跟樓下那個男人徹底的斷絕關係,要知道他可是你未來的妹夫;第二,就算以後看見他,我也不允許你跟他說一句話;第三,我的命令你以後都要無條件的服從。要不要答應,你最好快點做決定。梓浚現在在醫院裏,我隻是不小心讓他摔破了頭而已,但是我可不敢保證你還有沒有機會見到他。”

紀敏澤來到梓浚的病床前,伸手輕輕地撫摸著那張已經毫無血色的小臉,深壑的寒潭裏滿是自責和無法言喻的感傷。

“你說什麼,梓浚摔破了頭?紀敏澤,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就算是我的錯,跟梓浚有什麼關係呢?他可是叫了你五年的爸爸,你難道不知道你在他心裏的地位嗎?你怎麼下的了心!嗬……嗬……這是選擇嗎?你根本就是在逼我,我沒有拒絕的權利,你這樣和曾經的奚浱又有什麼區別呢?告訴我你們在哪裏,我馬上就過來。你不是在那邊監視我嗎?好,那你看清楚,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我要見我的兒子!”

那麼冷窒的聲音,那麼霸道不容拒絕的威脅,都像尖刀劃過聶暖頃的心底,臉上那雙已經暈滿水霧的眼睛,聶暖頃無可奈何的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