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紀敏澤推進別墅內,聶暖頃一直不敢回頭看客廳裏的那個身影,就算隔著數十米的距離她也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危險氣息,一直安靜的對著門站在那裏。
“女人,你就準備一直站在那裏嗎?”看著聶暖頃消瘦的背影,奚浱挑唇怒斥道,他已經容忍她在那裏站了很久了,也沒見她有任何走過來的跡象。
聶暖頃低垂著眼瞼,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回身冷漠的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奚浱,淡然的揚唇,
“我不知道你要敏澤把我帶到這裏是為了什麼,我現在隻想告訴你,我聶暖頃要終結那場莫名其妙的交易。如果你還沒有厭倦我的身體,我可以在離開之前最後一次滿足你!”
篤定的目光不帶有任何懼怕,借著腦海裏殘存的酒精,聶暖頃挑釁的望進那抹深不見底的幽潭裏,伸手解開身上沾滿灰塵和血跡的製服。
“的的臉是怎麼回事,誰動了你,是不是那個女人?”當聶暖頃走進來的時候,奚浱才看到她臉上布滿細碎的傷痕,鼻梁下還有娟紅的血跡,學校的製服上沾滿汙塵,短裙上幹涸的鮮紅應該是他腿上的傷沾染到的。
“沒有,她沒有對我怎麼樣,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聶暖頃垂眸淡淡的回答,繼續解著襯衣上的紐扣,很快隨著那一身的衣物緩緩落地,她驚鴻的身子就暴完美的呈現在冰冷的空氣裏。
“聶暖頃,你這是在做什麼?馬上給我把衣服穿上,我現在對你沒興趣!”奚浱吃力的俯身勉強夠到她的一件外套,毫不客氣的扔給她。
“你不是喜歡它嗎,那就給你啊。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你隻是貪婪我的身體,它已經無數次的卑微的躺在你身下,再多一次又有什麼關係呢?”
將他砸過來的衣服順勢丟到地上,聶暖頃走到奚浱身旁坐下,攬過他的脖子嫵媚的望著他,迷離的眼神在發出邀請,薄唇輕啟,
“是要在這裏還是在樓上去呢?你喜歡在哪裏,用什麼方式我都可以滿足你。奚浱,最後一次放縱之後,請你放了我!”
喬安娜的話久久的回蕩在耳邊,支票落地的那一幕在腦海間揮之不去,她聶暖頃不是為了錢做那些卑賤的事情。
溫順的躺在他的床上,甚至是悲戚的用她生澀的技術去討好這個男人都是迫不得已,為什麼要那麼看她呢!
她曾經也是一個幹淨純潔的女孩,不諳世事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哪怕過的很艱辛,可是卻不如現在這般生不如死。
當聶暖頃的唇湊過去的那一刻,奚浱大力的將她推開,雖然她迷人的身體的確時時刻刻都讓他難以自持,可是她淒楚的眸光此刻讓他厭惡至極。
“女人,再跟你說一遍把衣服給我穿上,不然我對你不客氣!我還有話要問你,你今天到底去哪裏呢?”
撲鼻的酒氣迎麵而來,奚浱微蹙著眉宇,鷹桀的黑潭裏透著一股冷窒的怒氣,雖然知道她是被他母親趕走的,可是一想到她竟然那麼聽話的離開,如果不是腿不方便,他恨不得掐斷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