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校門口,安安穿著緊身褲,白色長袖上衣,詩詩挽著安安的手臂在不遠處向我揮手。
大概是看我穿的比較幹淨整潔,才沒有跟我計較。
沿著街道往前走,這條街道很長,兩位美女在我旁邊說著悄悄話,我根本插不上話,默默的走著。
走了大約一百米,到了一個十字路口位置。
各種各樣嘈雜的聲響撲麵而來,剛開張的店鋪嘩啦一聲卷門拉上去,睡眼惺忪的店主出來打了嗬欠之後,左右聳著鼻子。一個身材臃腫的婦女蹬著高跟鞋“呱呱”的從我們身邊走過。
安安皺眉辨認餐廳的位置。她問我哪裏是南邊,我說看太陽呀,太陽出來的地方是東邊,我抬眼看著天空,一片煞白,根本沒有太陽。
詩詩在一旁笑的不行,安安則生氣的瞪了我一眼。
詩詩說:“還是去我們經常去的那家吧,便宜而且幹淨,往右走就是。”
“不行,好不容易的機會,哪能。。。。”安安說到一半突然止住了。
“詩詩,還是去你說的那家吧。”我咳嗽兩聲,感覺有些不妙,在一旁附和道。安安有些小調皮我還是了解的,可是幾天不見,隱隱發覺不大對頭,但又想不出哪裏不對。
哎,女人總是那麼難以琢磨。
詩詩帶著我們往右拐,進了一條深邃的胡同。“詩詩,你真是菩薩心腸。”安安在一邊悄悄的對詩詩說。
終於到了詩詩所說的那家菜館。這是一個隻有一間的小飯館,收拾的倒算幹淨,地麵一塵不染。一進門就看到收銀台上擺著玉質的嬌嫩大白菜,很有食欲。
“服務員,點菜了。”坐下來後安安對著裏麵說,然後衝著我一臉壞笑。
我被她笑的頗為不自然,看著旁邊的茶壺,給兩位美女洗了杯子,然後盛滿了茶。詩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安安端起茶杯,看著我說。
“我點什麼你就要吃什麼,還要吃的幹幹淨淨。”
菜上齊的時候,我也沒發覺什麼異樣。就扣肉,魚還有幾個小菜。一開始,我們邊吃邊談。我的話不多。安安和詩詩不停的聊著著和我關係不大的話題。我偶爾聊幾句,又戛然而止。
不知什麼時候,安安她們居然叫了酒。
“知道麼?”安安摸著酒瓶,一邊說,“請女生吃飯是要有誠意的,所以為了表示誠意,請你自罰一杯先。”
“我會的。”我說,然後拿著眼前的茶杯去盛酒。
安安不讓,她從旁邊拿了一個大碗來,兩隻手托著酒瓶倒酒,我瞪著大眼睛看著酒嘩啦嘩啦的流入碗裏,感覺喉嚨都在焦灼。
那天我忘了我喝了多少清酒,隻覺得不喝仿佛不應該,安安也喝了不少,詩詩在一旁勸著。
吃完飯我們原路返回。已過了正午日頭最盛的時候。
突然覺得有點頭暈,走路輕飄飄的,酒勁要泛上來。
“謝謝你的午餐。”走的時候,詩詩扶著安安說。
“不客氣。”
一個人走到布告欄前,實在走不下去了,就在布告欄前的長凳下躺了下來,朦朧中我發現上學期的優秀學生中有安安的名字。
嫻靜溫暖“安心”。來回看了十幾遍,仿佛生怕忘記似的,事實上,我根本不會忘記,因為這兩個字已經漸漸占據著我的內心。
直到她的名字在我的眼前漸漸模糊,我在不知不覺中居然睡著了。
醒來時,已經到了傍晚,天快要黑下。
校園裏的廣播播放著今天的通訊稿,抑揚頓挫的聲音頻頻入耳,一個字都沒聽清。
我用手支撐著身體,抬頭環顧,周邊空無一人,頭有點痛,實在不該喝這麼多酒的,可是又不得不喝。
回到宿舍,花男無精打采的坐在床邊。
我一回來,自然而然地,他開始向我問一些無聊的問題,比如我向她表白了沒有啦,我們之間發展到什麼程度啦,有沒有上床啦。
我隨便的搪塞了他兩句。可是他像沒有得到滿足似的,繼續追問我。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啦。”我實在厭煩透了。
花男怔在那裏,過了很久,才一言不發的爬進他的床上,拉上床簾。
晚上過了4點之後,突然傳來唱戲的聲音,起先隻是悠悠的唱,之後聲音越來越大,當時我正好夢方酣。
這家夥好像精力有些過剩,一旦唱起來就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