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菱,既是你坐定當下的名份,我亦無話可說,隻是謝某有一事不明,你我也曾生死相博又素無來往,這天下芸芸眾生,你何以定要咬住謝某不放?”
此番言語當即讓紅菱渾身一抖,其人猛然抬頭望向謝觀星。紅菱不懂,為何自己這些時日所為,卻隻換來謝觀星這般冷言冷語,難道其人當真是鐵打的心腸。
忍住眼中行將湧出的淚水,紅菱開口說道:“你可知道紅菱一直不願嫁人的原因?你可知道紅菱為何定要將此生托付於你?既是你問,那紅菱便告訴你。紅菱自小便跟著爹,所以很多人都以為紅菱不知道自己親娘是如何死的?可是他們誰又知道,當年我娘慘死,紅菱雖小,卻是親眼所見。紅菱一直不想因為這件事嫉恨自己的親爹,可紅菱做不到,即便紅菱後來同樣做了夜梟,也知道了宗門中的規矩。可我娘是該死,但殺她的不該是我爹!難道想做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就一定要親手殺了自己的女人?再有我那姐姐,姐姐她生性善良,人又長得貌美如花,原本紅菱以為,似姐姐這樣的人兒總能尋到個好些歸宿,誰知姐姐亦所托非人,那人枉稱豪俠,居然偏聽偏信,臨了讓我姐姐遭了小人陷害,落下終身殘疾。我紅菱發過誓,此生要麼不嫁,要嫁就嫁個真正的男人,當日在老君村內,紅菱因你刀下留命而心生感激,而你在村中為了救人斬殺影衛的行止也讓紅菱從心裏感到敬佩,故而紅菱折服之餘難免生出試探之心,其後因見你於生死之間亦不肯拋棄自家女眷,這才讓紅菱確信你便是自己要找的人。我紅菱不願於三千因果中消磨,更不願顧影自憐清淡此生,既是今生有緣撞見了你,咬了便咬了,你奈我何?若讓我鬆口,除非是死!”
話音剛落,這謝觀星尚在恍惚,紅菱已然撲了上來,也不知是不是謝觀星沒有防備,居然被其人牢牢抱住,而肩膀上傳來的一陣劇痛,當即印證了紅菱方才言語。
“你這廝怎地說咬便咬?”謝觀星開口罵道,作勢便要推開其人,可是隨著腰間一緊,紅菱的兩腿又纏了上來。
房中便隻有那麼大,又不便碰倒什麼物事招來道門中人誹議,那麼這戰場也隻能轉移當炕上。這紅菱當真是不肯鬆口,謝觀星隻能使出一些當年對付李老蔫或是陸仁義的手段,可是他也許忘了,這紅菱畢竟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從未經過人事的女人,其人嬌喘之下,終於鬆開了口,卻是伸手握住了謝觀星身上的某處凸起,這一來二去之下,謝觀星終於按捺不住,其人翻身而起,隻一推便將紅菱壓在了自己身下。
便在二人於炕上翻滾扭打之時,門外的走道上卻又兩雙赤腳在緩緩移動。
“方兄,你切記踩到那釘子上,莫要讓趙長老察覺!今番要是得見,我便將離幻香每品各送你五支!”
方勝此刻頭頂正冷汗直流,聽聞伍聞道所言,狠狠瞪了其人一眼後小聲說道:“你還想看看,便是聽聽動靜就已經是玩命的事,你是不知道我那兄弟和他這婆姨的厲害,這二人一個做過影衛,一個當過夜梟,盤腸剝皮你聽說過吧?若是不小心一點,便是我自己都保不住性命!”
好不容易二人算是磨蹭到了謝觀星所在的房門跟前,那房中卻是在傳出一聲悠長的低吟之後再無任何動靜。
窗外二人麵麵相覷,那意思顯然是在說:“這就完了,這也太快了!”
又聽了一會,見房中依舊沒有動靜,方勝與伍聞道二人開始原路返回。
“方兄,你這兄弟是否存有隱疾,我那裏倒是有些龍虎大力丸,平日裏也派不上用場,要不,你拿去先給你那兄弟用用!”
“伍兄,今番這不仁不義之事我方勝已然做了,你可莫要改變主意,更不要惦記著還有下一次,方才那一聲你可曾聽到?”
見伍聞道點頭,這方勝麵色一沉,接著說道:“這等妙事說了你也不懂,此類事總有個起落,方才那聲便如置身雲端之上,豈是仙人可比!你既是已然聽到此聲,那便是得了天大的好處,這每品五支如何能夠,怎麼著也要來它十支。”
伍聞道聞言麵帶為難,其人沉思半晌後說道:“旁的品級存量有限,又登記在案,左右不過是想爽死,六品的倒是無人用過又數目極多,點一下就滅掉,應該也不會出太大問題,要不你看這樣可好,我給你六品離幻香三十支,其餘依舊是五支,隻是若再有此等好處,切記得早些知會一聲。”
“如此便依你言,六品就六品。”
一陣嘿嘿獰笑在走道中響起,當然,那聲音不會比耗子打架的動靜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