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到了此時,事情就開始變得有些明朗,但事實上卻是,在所有知曉客棧刑案的人當中,涉川國主單憫卻是最晚的一個。可涉川境內,就隻有一隻金眼赤鷹,難道這金眼赤鷹,除了單憫,還有旁人也可以驅使?這當真就有些匪夷所思。
答案終須被揭開,就在謝觀星和小武進入織機巷的客棧內時,京都皇城內的某處假山,莫名奇妙的挪到了一邊,一個漆黑的洞口露了出來。
“你確定這兩日聖上沒有去那裏?也沒有看過那隻鷹?”石室內,一名黑巾蒙麵的老者對著剛剛進來的某位宮中內官開口問道。
那內官聞言趕忙跪倒回應。
“大人,小的一直在留意,聖上這幾日幾乎從早到晚的陪著納言真妃,便是常貴妃那裏也懶得過去,更不用說去崇元殿。更何況小的放鷹時,都有仔細留意過,周邊確實無人,至於那鷹身上的傷口,小的業已處理,若是不湊近了,根本看不出來!”
“做得好,賞!”這蒙麵老者輕拍椅背輕聲說道。
其人話音剛落,一旁黑暗中閃過一人,隨手將一件物什投到了那內官的懷中。
這黑暗中竄出來的人倒是沒有遮住顏麵,其人身上更穿著影衛的官衣。在送走那名內官之後,這名看上去頗有些威儀得影衛上前跪倒說道:“大人,就這樣讓他走了嗎?我看此人骨頭軟,經不得太大事情,若是不早做決斷,隻怕來日會壞了事情!”
那黑衣老者低聲說道:“你如何曉得?此事終需告訴聖上,老夫此舉,雖有不妥,卻是為聖上分憂,他這般舉動卻如何留得性命?莫要去管他,聖上自會處置!倒是你?那幾個人可有安置妥當?”
那名影衛聽到此處,立時跪倒在地。
“大人,小的辦事不利,雖已經將那幾人喂了牲口,卻未能找到那件物什?小的鬥膽猜測,那物什當真不在這幾人手中。是不是消息有誤?”
“這等消息,敢要這大的價錢便假不了!你且派人回返織機坊,牢牢盯著裏麵的動靜,此等物件,換了老夫我如何敢交給別人?即是連那銀票都沒找到,想必那東西同樣也能漏過去。你且回織機坊,看好那些前往查案的公人,就是他們動動手指,也給我記錄下來!”
遲疑片刻,這蒙麵老者接著說道:“那姓謝的捕頭的住處安平王可否知曉?”
“已然找人說了!”
“隻怕如此尚不夠,你且放出風去,就說他的奏請又被駁回,順便再將王府中雜七雜八的人等清理一下,這事情要是鬧大了,還要他出麵方好收場,你且記住,在那物什沒有找到之前,那官衙中的人,一個也不能死!”
“大人即是要將此事稟報聖上,如何便敢篤定,聖上不會護短動手?”
“這便是老夫的本事了,那些公人不能死,死了,老夫就是有一千張口,也說不清楚私縱金眼赤鷹一事,更何況細察之下,這些公人的眼力隻怕不比那些江湖上的漢子要差!我能想到的,聖上如何會想不到?誰在這當口對這些公人動手,不是擺明了告訴別人自己事先得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