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君山易安王墓中,一派白屍黑水,綠樹紅妖的景象。
輕薄的粉色妖霧籠罩了整個空間,黑色的湖水中,‘顏麵屍豚’也都浮了上來,四處遊走,想要嗅出活人的味道。
老榕的枝葉布滿了四壁,易安王心中猶豫不定,臉上的怒色想發而不敢發,怕露了破綻,被夏雨行偷襲。
時間一分一鈔地過去,對手始終不見蹤跡,自己也不能這麼傻站著啊,要不先去把外麵那些人宰了……
易安王剛萌生出這種想法,就發現空氣中有陣陣波動傳來。嘴角露出一個冷冽殘忍的笑容,而且它馬上發現首先鬧出動靜的是四個方位的門,有幾顆飛石火流星墜落而下,將封住洞口的枝葉炸開了,果然還是想逃麼。
正這麼想著,就感覺頭頂的寶珠之光被遮蔽了,然後變得紅火,灼熱,是一塊大如磨盤的飛石砸了下來。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這種程度的攻擊……哼,接著突如奇來的重力也在意料之內,易安王暗笑年輕人就是沒經驗,同樣的伎倆連用兩次,怎麼還會有效果。
它的背心處突然長出一對妖豔的翅膀,那種粉紅的顏色和質感就跟他胸前的蓮花一模一樣,翅膀的尖端豔得仿佛要滴下血來。很難想象,粉紅的顏色也能讓人產生如此濃烈的視覺衝擊;還有就是,看似蓮葉般嬌嫩的翅膀竟然有著如此強大的破壞力。
將頭頂的墜石刺穿絞碎後,看到夏雨行那張臉,它又笑了,“足足五分鍾,本王還以為你要給我什麼驚喜呢!既然你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了,那就乖乖接受本王賜予的死亡吧!”
雖然那雙紫眸中的壓迫感還是讓人不爽,但人在空中,看你如何躲避。
雙翅一振將石屑掃開,身形猛然向上衝去,黑色的魔手探出,帶著死亡的氣息,就要觸碰到夏雨行的身體。
就在它考慮該把這小子貫穿還是掏碎好的時候,自己的身體突然被貫穿了……連帶一起失去的還有一條右臂,右胸的地方被開了一個大洞,身後的翅膀也殘了。
那是一道碗口粗的雷光,凝實,爆烈,和夏雨行五分鍾以前使出來的雷法有天壤之別,這種攻擊再來一次恐怕就能要了它的命。
逃!這是它腦中閃過最真實的想法,騙不了自己。堂堂的易安王,千年修行的屍妖,麵對這個尚未若冠的黃毛小子,竟然要避走;雖然自己受了重傷,但看夏雨行的樣子使出這招也並不輕鬆,臉色略顯蒼白的;前麵那些降落的火石也要消耗不少的能量,再加剛才這個威力巨大的招式,千年前那些普通的雷修恐怕也很難做到這個地步吧…對的!他肯定也是強弩之末了,我可以用速度的優勢……
可是,想歸想,做歸做,它的身形還是往後麵爆退,想要進入之前特行者們撤走的那個通道裏。它怕了!死亡的威脅如此之近,顧不上對手究竟是虛是實,先跑路要緊。
真是諷刺啊,先前那些人逃亡的路,自己也要走上一趟。為了阻止夏雨行追上來,它還給老榕和屍豚們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不顧一切地把這個人攔住。
時間,現在自己最需要的就是時間,隻要到了外麵,控製住之前那些人,他就會投鼠忌器,對自己無從下手,憑借這具身體的恢複能力……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一點恢複的跡象,是留在體內的雷電,阻止著傷口的愈合,怎麼會這麼難纏,就五分鍾的功夫……難道他之前一直保留了實力,現在的年輕人怎麼能有這麼重的心機。
還好,出口就在眼前了,後麵那個家夥好像也沒追上來,正當易安王逃到洞口,心中希望燃起的瞬間,突然看到地上有一麵鏡子,令他警兆驟生:‘為什麼,會有這樣一麵鏡子在地上,在它的必經之路上,銀色的鏡麵閃動著攝人心魄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