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一臉,你就貧嘴吧!誰不知道你的花花腸子幾斤幾兩呀?”
“好了,收拾一下,該上課啦!”於文康恐怕兩個人喋喋不休吵個沒頭,就過來提醒著說,“姚齊,李健雲呢?他知道今天有課嗎?”
“他呀!可能知道,大概從網吧直接去教室了!”姚齊便穿著衣服邊說,突然他驚叫了起來,“哎呀!”
“怎麼了?”於文康他們圍了過來。
“我錢包裏的錢不見了。”
“你確定嗎?”
“我確定,我在去上網的路上剛在取款機上取的,在除了上網費用和一瓶飲料外,沒有用其他的呀,現在換取的零錢還在,一張一百的不見了。”
“少******囉嗦了,你這小子,是不是出去花了或者掉在外麵,拿我們幾個開涮呀!”張方義仍舊有點懷疑。
“是真的呀!回來我就把錢包甩在床上去洗澡了!”姚齊懷疑地看著薛源。
“是不是被風吹跑了呀?”薛源的眼睛閃耀著恐懼和不安。
“風,這天如果有風的話,我能再掏出一百來讓他刮!”姚齊嚷著。
“也有這種可能,”於文康過來說,“我們再找找,說不定你記錯了也有可能!”
“就你那馬虎的勁頭,別說一張紙,就是一塊金磚,丟了也沒辦法!”曲樂樂也無可奈何。
於是,大家分頭去找,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
“好了,我們先去上課吧!回來再找。”於文康過了一會,提醒著姚齊說,“先不要告訴老師,我們回來仔細找了再說。”
在課堂上,學院找了一個隱晦的角落坐了下來,這是他第一次遠離人群,屁股下的椅子像刑床似的,絲絲地煎熬著自己的心,一道光亮從窗戶的玻璃上映射過來,照在薛源的臉上,讓他不禁心驚肉跳。
授課的是一年輕的講師,在講台上手舞足蹈地講著無關緊要的課程,漫無目的的授課讓學生昏昏欲睡,毫無重點的例子,那揮舞著的手指像一根鐵棍一下下地敲著薛源搖擺的心。姚齊很喜歡上這樣的課,因為點名後,他就可以提前下課走人,可以不去做筆記,隻要不是文盲和稍微留意,就能在課本上找到這位年輕的完整句子,而他的板書又是那麼少的可憐,還沒有下課,就匆匆的收拾行李,準備奔赴下一個行程,連背影都不肯留下一個。好在他教授的不是主課,學生們雖說對金錢買來的東西有所怨言卻沒有太多的計較。
然而就是這短短的二十分鍾,讓薛源感覺得像過了一個世紀。
李健雲早已趴在課桌上進入到了夢鄉,口水流的滿桌子都是,幸虧他沒有帶課本,不然準會燙染到那高傲的文字。曲樂樂和張方義在下麵小聲地交談嬉笑,他們把臉隱藏在立在課桌上的書本後麵,於是書本成為了他們交流的屏障。大家無精打采地閱覽著各自的書籍,偶爾會抬頭看了一眼那台轟鳴的複讀機,有幾個沒有帶課本的學生傳閱著臨時借來的報紙和雜誌,偶爾交流一下。時光就是這樣掩飾著薛源那顆急速跳動的心。
好不容易挨到年輕講師的匆匆離去,同學們便魚貫而出。
薛源不想回宿舍,他希望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最好是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用一把土蓋住自己虛偽的軀體,於是他想到了圖書館,也許在那裏能夠找到慰藉。
“HI,薛源,還好吧?”在教室的拐角處,他遇到抱著材料匆匆走路的韓冰。
“好呀!韓老師,你這是要上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