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沒有想到,之前一直默不作聲的這麼一個無名人士,竟然會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口出狂言,場中的局勢瞬間再次變得有些複雜,可以說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此時場中來此參加宴會的人已經搞不清場上的變化,但都是彼此防範著,隻可惜一時找不到離開的路,不然他們也不會留在這裏擔驚受怕。
黑衣青年站立在院中,環顧了一圈那些縮在角落有些發抖的人,不屑得笑了笑,隨即抬起手掌作勢拍了兩下,緊接著先前被關閉的朱紅大門被兩名蒙著麵的黑衣人再次推開,一群麵帶蠍尾麵飾蒙麵的黑衣人一湧而入,瞬間將擺宴的院落圍住,喜色紅燈照映的走廊上,無聲的威脅壓迫著每一個人的神經。
“在場與此事無關的人,可以先走了,回到府上該幹嘛幹嘛,都早點休息,今日就當在這酒宴上喝醉了,什麼都沒記住,明白了麼?”
黑衣青年笑眯眯得指了指開著的朱紅大門,話音不大,但是落在那些人的耳中就猶如天籟一般悅耳。
如獲大赦的眾人趕忙狼狽得起身離開,有的甚至還想著黑衣青年作揖行禮,衣服感恩戴德的樣子,好像完全忘記了到這裏來的目的是什麼,這座府苑的主人姓甚名誰。
不多時,場中完全空了下來,隻剩下騷亂之後杯盤狼藉的宴席,還有被當場控製不能動彈的嶽小非和林儒生。
至於堂間的李至等人,在這個關頭竟然一言不發,好像要任由他胡作非為一樣。
青年笑著走到席間端起之前自己用過的小巧就被,在取過一壺酒自飲自斟著,上前兩步這才開口。
“李大人,您難道就沒有什麼想問的麼?”
李至陰沉著臉,聽到對方如此問道,這才端坐在椅子上緩緩開口。
“你到底是誰。”
“唔....咳咳...哈哈!李大人你還真是幽默,竟然問出了這種問題,還真是讓在下失望啊。”青年好像被這個問題逗樂了一般,差點被口中的酒液腔到,緩過勁之後笑著開口。
“如果李大人真的不知道,那麼比起問我,你更應該問你身後的那位老先生,畢竟他比我清楚得多。”又是斟滿一杯酒水,青年笑著緩緩飲盡。
李至身後的管家老劉從剛才開始開一直盯著青年玄色內衫上的暗金巨蠍紋飾,此刻聽到對方的話,聲音有些嘶啞得開口。
“你們的作風還真是越來越張揚了,以前老夫可沒這待遇。”
青年聽完仰天長笑,一時有些不能自持,一手捏著就被指向老劉。
“你說的不錯,以前的單個紋飾還是太小了,就連身為前黑刺首領之一的劉老你,也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紋身而已,現在都比不上一個方才加入的新人,實在有些可憐啊,真是讓人唏噓。”
青年嘴上不斷嘖嘖得歎著,一邊在杯中倒上了酒,舉起遙敬不遠處的老劉。
“這杯,算是我這個晚輩敬前輩您的。”
他嘴上說的很是謙虛,可是接下來,他卻並沒有喝下杯中的酒,而是轉過杯口用酒水在地上倒出了一條弧線,那是誰都知道的敬酒手法。
“不要懷疑,這杯的確是敬您的,畢竟,您也是個早該死掉的人。”
青年冷笑,隨即將酒杯一丟,正色道。
“我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不過到了這一步也算這些年的經營沒有白費,李大人,在下方才說的話你可都聽明白了?”
“你們,這是要造反。”
“哈哈哈,李大人嚴重了,我們隻是適當得拿取一些我們可以拿走的東西罷了,若是造反,先前的那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走,可是如果要把大源府歸於我們手中,哪有不留下他們繼續生蛋的道理。”青年心情看來確實很不錯,還有工夫跟李至一步一步解釋自己的做法。
“公然率眾入侵命官府中,你覺得,你還能活著走出大源府麼?”李至並沒有買對方的賬,而是繼續橫著氣勢說著。
“李大人啊,你真的讓在下有些失望,且不說那些被調離大源府城的軍隊,就光是你這府中上下的守衛,你隨意叫一聲,你看看有沒有人會答應你。”青年搖頭說著,麵部表情滿是挑釁的意味。
李至的臉逐漸陰沉,知曉對方敢說這話,那麼就算自己真的喊破了嗓子,恐怕也真的不會有任何人會應答他。
這是事實,這李府上下的所有守備力量,此時已經被盡數拔空,但是有這樣那個的動靜,卻沒有驚動府城中的其他人。
無聲無息中辦了這樣的大事,卻沒有任何征兆,的確讓李至很是意外。
“我們開誠布公吧,如果李大人願意坐下商討,答應黑刺提出的條件,今日之事我等便向大人賠罪,並且這大源府城的第一把交椅,還是由李大人你來做,而且還會為令千金送上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