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夥計看著正穿著幹淨外衣的自家掌櫃,有些無奈得搖了搖頭。
“我說掌櫃的,那姓嶽的到底什麼來頭,一天到晚怎麼幹的全是別人一輩子也幹不了的蠢事兒啊。”
這些天這些夥計大多接觸了一下嶽小非本人,越發覺得這小子真是可遇不可求的奇葩。
苟且穿上外袍最後整理了一下領口和長袖,轉身準備再次出門。
“慎言,不管嶽小非是什麼來頭,這次的事情他是關鍵也是奇招,成敗全在他身上,”
話音方落,他便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遠在大源府數百裏之外的一處山地,安紮著數千人的軍隊,正是張峰帶領即將前往邊關戍守的那支軍隊。
此時有不少士兵正忙碌著收拾前一夜修整時留下的帳篷和造飯工具,剩下的人則迅速集結準備再次出發。
按道理說,從大源府到他們所要去的關塞即使有些路程,但是如果急行軍的話,也不消幾日就可以到達,更何況這些士兵淨是些能兵強將,這幾日的急行軍著實不再話下。
事實上也有人請示過張峰要不要加快行軍速度,不然以他們這種一道飯點就集體浩浩蕩蕩的停下做飯和一到夜裏時分就又浩浩蕩蕩得停下休息的做法,難免會耽誤了太多時間,到了地方肯定被上麵怪罪。
可是張峰對這種說法確是不屑一顧。
“怕什麼,這次是那幾個兔崽子求著老子我過去幫他們,不開心?讓他們不開心去,老子的人馬就不是人馬,那個不要休息?德行的那群人,老子可不給他們臉!告訴下麵的,酒給我喝,肉給我吃,至於其他的都別管!怪不怪罪的關我什麼事。”
將軍都這麼說話了,剩下的人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反駁,隻能照著吩咐辦事。
此時大部分的整理工作都已經完成,負責長陣後方方位的士兵正要集合與前方已經開始行軍的人員會和,卻發現遠處有兩人策馬向著長陣跑來。
“戒!合!”
一隻小隊的百夫長示意身邊的人提高警惕,看著向著這邊跑來的兩匹馬高聲喊著。
“來者何人,此處乃我大源府駐軍臨時紮住之地,立即止步。”
那兩匹馬沒再跑多久距離就被兩人同時拉住了韁繩,停下馬身手翻身下馬,快步走至那隻小隊的陣前,彎身抱拳。
“軍爺,我等大源府來人,有要事稟報張峰將軍,還請行個方便,為我等帶路。”來者正是林儒生和劉勇兩人,前者怕有人注意到他所以刻意帶上了鬥笠,所以隻能由劉勇開口解釋。
“行什麼方便,此地有規矩,若是為了你們的一句就放你們進去,出了事。”我可是擔當不起,兩位請回。”那名百夫長說話中沒有半點回旋的餘地。
“軍爺,現在情況十萬火急,容不得片刻耽擱啊。”
“每個來此的細作說的全是跟你一樣的話,不必多說,請回吧,莫要逼我等人多欺負人少。”
“軍爺如此不通人意,那麼在下得罪了!”
久勸無果,一向沒有什麼情緒的劉勇也暗暗生起了怒意。
“械!禦!”
那百夫長笑了笑,舉起手示意自己的士兵準備進攻和防禦。
“林大哥,那兩柄長劍是否可以借在下一用。”劉勇沒有在乎那百夫長說了什麼,也沒在乎自己對麵所有士兵合陣起來的氣勢,反而轉身向著林儒生開口借劍。
“當然。”之前被這人說的話弄得有些惱火,畢竟他很是心急,所以林儒生並沒有直接思索便直接答應了。
接過劍匣的劉勇撫摸著劍匣的匣身,猛然扣動機關,兩柄長劍彈射而出。
另一麵,看著劉勇拔出長劍的樣子,百夫長冷哼一聲,再次抬手高喊。
“械!攻!”
雙方的火花在交戰前便隱隱升溫,好像要變得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