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死老頭!”領頭的也被這老頭嚇得不輕,誰知道這野外隨便碰到的一個瘋老頭點子如此之硬,如果不是事先根本沒人知道他們的路線,他甚至懷疑這是有人安排這老頭在這截住他們。可當下容不下他多想,乘著那老頭的注意力還在一個兄弟身上,他將手中的彎刀向老頭擲了出去,刀劍又是不偏不倚直指老頭麵門。
嶽小非真看著老頭這一拳一腳跟電影一樣狂虐這些嘍囉的時候,猛得注意到領頭得將刀擲出,下意識想開口提醒。正在虐人的老頭又是一巴掌發力拍到最後一個人,反身長袖卷過彎刀往後一帶,硬生生帶偏的那刀的走向。嶽小非正想為這一手叫好,卻看見那刀向著自己這邊飛來,慌忙下躲向一側,而那刀真好插在了他腳邊。
“這老頭故意的吧,虧老子還想提醒他,真是白瞎了老子這一片好心。”他有些後怕,而那老頭已經和領頭的再次交上了手。
除了領頭的,另外還有兩人此時也和老頭交上了手,這三人一起倒還夠看,四人你開我去,一時也沒分出個高下,這時一個先前被老頭打倒在地的人回複了過來,一臉怨毒得看著以一敵三的老頭,拿起長刀踉踉蹌蹌打量著要冷不丁得給老頭一刀。
老頭雖然厲害,但那三個人也不是普通人物,特別是那領頭的壯漢,先前一時大意吃了虧,這時候認真起來招招下的都是殺手,老頭被陰了一招身形一個不穩,一旁等候多時的人乘機一刀砍下,正暗喜得手,一下重擊打在了那人的後腦勺,讓他直接砍偏,力道不甚大卻也讓他眼冒金星,回頭看去,發現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拿著一把刀對著自己,用的還是刀背,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好像第一次砍人。
不是嶽小非還能有誰。
“兔崽子,老子砍了你!”惱怒之下,那人也不管老頭直接砍向嶽小非,嚇得嶽小非丟了刀抱頭蹲在了地上。
一聲悶吼之下,老頭竟然擊退了先前還在纏鬥的三人,反身踏步來到那人身後,將持刀的那隻手抓回刀身架在脖子上一抹,嶽小非感覺到有些溫熱落在了自己抱著頭的手背上,隻是不敢抬頭。
老頭拿過刀將屍首丟在地上,身後領頭三人剛好再次逼上,老頭轉身,刀光與長袖雙舞。
領頭的下意識止住身形,而另外兩人卻依然踏步向前,刀光緊至,兩人身形一僵,頸部一麻甚至感覺不到疼痛,溫熱的血液順著脖子潤濕了衣衫。
領頭的頭皮發麻,一咬牙向著馬車跑去打算駕車離開,今天不得不認栽,但隻要主要目的達到這群人全死了在他看來也無所謂。
“老夫讓你走了麼?”
身後響起的問話身讓領頭的冒出一身冷汗,來不及回頭出手便被老頭一手撘住肩膀往側邊用力按壓,領頭的一身慘叫,整隻手臂無力垂下,老頭這一手直接把他的肩膀關節都給卸了,接著老頭一腳踩在了他膝蓋後麵的委中穴,吃力之下領頭直接跪在了地上。
老頭收了手,領頭得跪伏在地上喘著粗氣,老頭也不再是先前烤雞那個雲淡風氣的樣子,原本正常的麵色漲起了年輕人才有的紅潤,須發在有規律的呼吸下緩緩顫動,眼中的殺意減淡卻未散去。
那領頭的壯漢在地上痛苦得蜷動著,眼中的怨毒不簡反增,在某一刻終於化成的實質的殺機,他從另一隻手的袖中滑出一把匕首猛地插向老頭的腹部。
緊接著他的手腕別生生擰斷,老頭一手掐住他的喉嚨,掌勁一送,領頭的眼神瞬間無色,嘴角有血液流出,老頭放開手他便倒在了地上不再動彈。
“行了,抬頭看看,沒事兒了。”
嶽小非一直抱著頭不敢抬起頭來,這時聽得老頭那懶散的聲音,猶豫著抬起頭來,發現老頭拿著木棍插著的燒雞半蹲在他的麵前,借著依舊燃燒的火光下,嶽小非看見地上躺滿了人,其中幾個身下還有著一大灘血液。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背,上麵儼然也是猩紅的血液,嚇得嶽小非尖叫出聲,趕忙在破爛的衣服上擦去血跡,往後半躺著爬出幾步,十分恐懼得看著老頭,哪怕他手裏的拿著燒雞。
“你看你這小子,這是怕什麼?剛才拿刀砍人怎麼不怕啊?”
“我...我...又沒砍死人,殺人的是你啊!”嶽小非看著不遠處的幾具屍體,訕訕得開口道,眼中的恐懼不弱半分。
“這倒也是,你看你砍個人還拿刀背,慫成什麼樣了。”老頭說著揮了揮手了的烤雞,嶽小非卻以為是要打他,又忙抱起了頭緊閉上眼,惹得老頭又是一陣好笑。
這回兒嶽小非倒是不滿意了,也許是察覺老頭沒什麼惡意,心也放了下來,嘀咕道:“笑什麼笑,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老變態殺人不眨眼.......”
“行了,別跟我貧,你小子呆這呆幾天了,你從哪來的,呆這幹什麼?”老頭問的這個問題倒是讓嶽小非一愣,接著有些靦腆得笑了。
“我從來處來,為的是你這燒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