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烈火先打個頭陣,我把嗜炎刀向前扔去,嗜炎刀便飛旋著,穿透了那團烈火。等刀身再從烈火中出來時,已經因為汲取了火而滿身血紅。
“蟲篆之技,登不了大雅之堂。”鍾義看著刺來的火刀,十分的鄙夷。
隨後他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竹笠。我一看這不就是一個帽子嗎,不好好戴在頭上難不成還能當兵器用?
隻是沒想到這的確就是個兵器,一隻手背在後麵,另一隻手拿竹笠一旋。
而這竹笠中蘊含著真氣,被這樣旋了下,馬上就揮出一到環狀的狂風,再一旋,狂風就變成了龍卷風,朝我席卷而來。
本來有風火會燒的更旺才對,但這的確是龍卷風,直接把火給吹滅了,連同著本被燒的血紅的嗜炎刀,也一下子沒了溫度涼了半截。
這風的阻力極大,嗜炎刀直接懸停住了,不得前進一點。
怎麼可以強到這種地步,我急忙調動紫府裏的真水,不斷為我補充真氣。
把真氣一股腦地注入進嗜炎刀,嗜炎刀總算是移動了,但在龍卷風的風口前,隻能是像蝸牛一樣蠕動。
“嗬嗬,有點能耐。”他不慌不忙地笑了笑,用指尖頂著竹笠,在空中又畫了一個圈。
另一道狂風隨之襲來,從後往前打進前麵那依舊在咆哮著的龍卷風裏。
這真是好手段,不用真氣來補充能量,反倒是直接加上一波風,那本被嗜炎刀衝擊地十分緩慢的龍卷風受了後麵這道補充,馬上就像被激發的炮彈一樣,直接把嗜炎刀擊退十幾米,讓嗜炎刀再一次懸停住了。
我知道這樣硬撐下去不會有任何結果的,隻能停下輸送真氣,把嗜炎刀喚回來了。
但沒了嗜炎刀都抵抗,龍卷風一時如同脫了僵的野馬,咆哮著從天而降。
我忙不過腳來,好不容易接住了嗜炎刀,但根本沒時間躲閃了。結果就是被龍卷風給卷了個正著,在風暴裏被卷了好幾圈,就被甩飛出去,猛地砸到地上去了。
哐——砰——咚——
這風實在太強,即便是撞到了地麵已經抵消不掉。我在地上磕磕碰碰地翻滾了好幾下,才好歹沒有翻下武場去。
我掙紮著爬起來,搖搖晃晃地晃動了兩下,便吐了口血來了。
把嘴邊的血擦去,剛剛的一幕想起來依舊心有餘悸,要不是我在龍卷風裏旋轉時悄無生息地用上了紅液,現在想要爬起來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這哪裏是化身中期的修為,說他是武神修為也不過分了。
“看吧,早就說這勝負已經定了,鍾義兄就是我們外宗裏麵最頂尖的人物了,別說我們,俞洋這樣的高手也隻能仰望一下。”
“人家好歹還能仰望仰望,可以和鍾義兄過上兩招,最起碼比那個王磊厲害多了。”
“切,說的跟你比王磊厲害一樣,要是你上去,不,你還沒上去就被一腳踹下來了。”
“但比起王磊來我有自知之明,不去湊這個熱鬧。”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全都在驚歎鍾義的強悍。
隻是鍾義卻有些驚異,我能抗下他這樣二招合一的大招,還能直起身子來,要知道王磊在受了一擊後能站住,那是因為他是魂變後的化神中期武者,我就不一樣了。
在我和鍾義之間,此時地上盡是被我撞出來的坑坑窪窪,要是別人被這樣猛烈著連續撞擊,早該一命嗚呼了。
但也僅僅是有些驚異,他便將手上的竹笠戴到頭上,便又是那副不慌不忙,悠然自得的模樣了。
他才不會相信我能一直抗下他的數招而不倒,實際上連我都有些懷疑了。
看樣子要是我不放出血龍之力來就隻有被打趴下的份了,我總不能一直這樣被動著,不斷消耗紅液便,那樣還不如像王磊一般直接投降的好。
更叫人害怕的是,他隻是用一根胳膊在對抗我,要是他用了全力,哪怕是紅液也無力回天了。
本還想等他先魂變的,我還是太天真了,總以為遇上的對手都不敵自己,都有些飄飄然了。
握緊雙拳,鬆開心裏那道屏障,馬上就不由自主地張開嘴喊出一陣龍嘯。那確實不是我的聲音,那是巨龍在咆哮。
這血龍之力被我壓製了多日,早就想掙脫束縛了,甚至不用我控製,魂變就自動開始了。
“這是魂變啊,他不是丹境的武者嗎?怎可以魂變?”
“難道之前那些招式還不算他的絕招?這一屆比武實在是太過癮了。”
“我從第一場就開始關注他了,每一次總是能力挽狂瀾扳回一局,他真正的能力到底還有多少是沒顯露出來的啊。”
人們關注的焦點,一下子從鍾義轉移到了我身上,倒不是覺得我能贏過鍾義,隻是看到丹境武者能魂變,一時被震驚住了。
就連元老席上的住持安海寧,此時都把眼睛稍稍睜大了一些,對我露出了一個不可捉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