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他是把長刀收回去了,便把目光轉向上方的齊誌,想要摸清楚他的下一步動作。
隻是這下一步動作早就來了,那長刀不知何時,已是出現在我眼前,眼看著就要和我來個親密接觸,我甚至都能問道刀刃上的血腥味。
來不及猶豫了!
我哪裏還有絲毫的時候來做出判斷,隻能依靠慣性朝後猛躺下去,同時驅動紫府裏的真氣化成真氣來給我加速,才總算是沒被刀刃砍中。
剛剛那一瞬間,我分明看到那是一把好幾米長的巨刀,好像要被吞噬掉一樣。但等我定下神來再看向齊誌,那把刀已經變回了原來的模樣,緊握在他手裏了。這就不知道是什麼招式,使得武器變大變小了。
剛剛這交了好幾次手了,都是些什麼“霎時”,什麼“一瞬間”。我並沒有誇大其詞,在普通人的眼裏,這一切隻需要眨幾下眼睛,就全都過去了。
我和他拿著自己的兵器,緊緊盯著對方,都在等著下一個時機。
倒是他先開口了:“你跑起來還是有些快的但光會跑可不是本事,最後還不是被我察覺到了。”他指的就是我趁他不備閃到後麵去偷襲的那招。
“要是我能在幾招隻能就打贏了你,那我豈不是太厲害了些。另外你的覺察能力,倒超出了我的預料。”我說。
那一擊我可是做足了準備,從邁開腳就一直小心翼翼著,他根本不應該察覺的到的。本想著就算打不敗他,也總能傷到他吧。誰知道最後卻連點皮毛都沒傷到,隻是劃了下衣服。
之前他在躲閃開後,又能立即找到我的方位並驅動長刀進行攻擊,這也超出我的判斷。
互相“寒暄”了兩句,兩個人依舊隔著幾十米相對而立著不給對手一點可乘之機,也不放過對手任何一絲疏忽。
之所以他沒有使出魂變,隻是因為魂變對身軀傷耗極大,而這一場後麵還有好幾場,每一場的對手都會更加強大。我不使出血龍之力,同樣也有我的顧忌。
他皺了皺眉,還是沒有做出判斷,我也是一樣,就和他這樣僵持著。
隻是場上寂靜無聲,場外早已熱鬧非凡了。
“你們看清楚剛剛的對抗了嗎?俞洋和齊誌怎麼都不動了?難道已經打完了?”
“真的嗎?那到底是誰贏了誰啊?總不能打出個平手來了吧?”
“俞洋不才是丹境武者嗎?能強悍道到這種地步,連齊兄都無能無力的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這還沒開始呢何來打完了一說。齊兄連魂變都沒用,那時候俞洋就是鋼筋鐵骨也無能為力的。”
“但能和未經魂變的齊兄打個平手,已經是俞兄很大的驕傲了。”
在這些人眼裏,我隻是個丹境的小生,能發揮到這種地步,已經是十分難得的了。這齊誌在眾人眼裏那可是不可戰勝的存在。
隻是齊誌卻不這麼看好我,聽到眾人的議論後,小聲道:“魂變?你還沒有強到叫我用魂變的地步。”
看來,他是不準備用魂變了,我不禁送了一口氣。
然後他就念起咒語來了,我雖然聽不到他在念什麼,但我卻能看到他用指尖十分不經意地畫了幾下,另一隻手上的長刀瞬間脫離了手掌,在空中再次變得巨大。
難道他還想再用剛才那一招?知覺告訴我,他可不是這種會犯低級錯誤的人。
果然,長刀擴大道兩米長後,就不再繼續了,而是扭曲著,變得極為柔軟。
在之後,哪裏還有什麼長刀的影子,隻有一條閃著金屬光芒的鞭子,正在空中揮動著。
齊誌的指尖又是一點,這條鞭子就刺啦刺啦地叫喚了幾聲,就朝著我蜿蜒飛來。
鞭子在空中飛行時,依舊不斷傳出刺啦刺啦的聲響,而且不斷向前扭曲著,像極了蟒蛇。更為詭異的是,它的長短粗細也在不停地變動,叫人眼花繚亂。
鞭子很快就呼嘯而至了,我馬上朝旁一跳躲閃開,但我根本甩不掉它,扭曲了幾下,就又朝著我躲閃過來的地方衝來了。
我頓時加速,變換方位進行躲閃,並在原先的位置生成了殘影。
沒想到鞭子並未停息,中間固定不動,兩端越拉越長,一端衝這分影揮打過去,而另一端直直得衝我襲來了。
竟然沒有用!
眼看著這一端的鞭子就要打到我身上來了,左右一時無處可躲,我隻好拔出嗜炎刀擋在前麵,閉上眼睛聽天由命吧。
哐當——
還好,嗜炎刀成功擋住了那條鞭子。隻是這鞭子看上去柔軟無比,實則卻無比的堅硬,和嗜炎刀一撞,連我緊握刀柄的雙手都抖動了幾下,才終於穩住,差點把嗜炎刀給抖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