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哉看向趙祖師使,已經是一臉惱火。我也不是什麼肯吃虧的老好人,無緣無故被人這樣欺辱,我是決不能咽下這口氣的。
難道隻是因為我來的不是很早嗎?還說我來了不會後悔,這真是我來到月蓉宗最後悔的一件事了。
他就算是想逞威風,也該懂得適可而止吧,以神境修為去以大欺小,算不上什麼好漢。
“趙祖師別來無恙啊。我隻是丹途有所感悟,同為丹丸師您應該清楚,這可是極難得的。更何況,我來的也不是很晚吧?”心裏雖怒著,表麵上我仍舊強裝著冷靜,畢竟再怎麼樣我也不是這人的對手。隻是那眼裏的惱火,是怎麼也消不掉的。
看我竟能抗住他的壓力,還敢起身與他叫板,他有些驚異:“你是說我不講道理嗎?明明就是你先滿口胡言!”
我心裏一笑,他不就是不講道理,而且好像是他在滿口胡言吧。
他或許是感受到自己的尊威被蔑視了,語氣變得極為冷淡:“你在別的地方騙我也就算了,竟在丹學上誆我。把紅月符交出來,你就可以滾了。”
滾嗎?
我算是看明白了,他是不相信我在丹途上能有感悟,認定我在騙他,故而才如此蠻橫無理。這大概是這月蓉宗的“優良傳統”吧。
“是,是,你身為祖師,我隻有認命的分。你說的不錯啊,我滿口胡言,毫無進取,那看來這育火丸也不是我煉成的,就留給您老人家滋補身心,省的整天動怒傷了龍體。”我十分的惱怒,竟笑起來了。
邊笑,邊取出凝真瓶那把育火丸拿出來,又扔下紅月符,就火冒三丈著扭頭就走了。
趙祖師眉目一皺,把這育火丸吸了過去,拿在手上隻看了一眼,就麵色凝住了。
此時我已經單腳邁出了洞口,根本不知道他此時心裏有何感想。而我正在氣頭上,也不願再和這老不死的東西多說一句話了。
我這人脾氣就是如此,你若和和氣氣,我也能跟你和睦相處,但你要胡作非為,把我給觸怒了,那我可就不管什麼條例禮節。
就算他是萬人矚目的祖師,我也不會忍氣吞聲,心平氣和的。
當我身子完全出了洞口,這趙祖師卻忽然閃現到我跟前,擋住了去路。
“請留步,卻是是我的……不是。”
他的語氣裏聽不出一絲歉意,反倒還極不情願,“不是”二字甚至都是他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好像他天生就不會犯錯一樣。
但這可是位神境武者,在一個比自己修為不知道低多少的無名小卒麵前低頭認錯,這也是難能可貴的。
剛剛那滿腔的怒火,就這樣被這短短幾個字給消去了一大半。
但怒火並未完全消去,他那是要置我於死地啊,要不是我用了靈液,或許現在還趴在地上起不來。而且長時間承受這壓力,受的都是內傷,那是極難恢複的。
但他既然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繼續跟他叫板,等下又觸怒了他,直接叫我非命於此那才得不償失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我把怒火稍做收斂,換成平淡如水的語氣道:“隻是趙祖師剛剛是置我於死地啊,要不是徒兒皮肉結實,這時還躺在地上起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