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總不會還不放我進去吧。我試探性地說:“我雖不是內徒,但帶著這紅月符,應該能過河了吧?”
“當然可以,俞兄請上橋!”他肅聲道。
那站在最後麵的袁鵬,就不知道是有多麼崩潰了,他叫囂了半天,卻弄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
“你帶著趙祖師的紅月符,為什麼之前不說,你這是故意叫我下不了台子。”他仍不甘心,想要挽回一點麵子。
我看都不看他一眼,一腳踏上橋去,自言自語道:“有些人就不要太高估自己的角色了,叫你下不了台,與我而言隻是在浪費時間而已。”
我不知道袁鵬的臉色有多難看,但我確確實實聽到周風的大笑聲了,這還真是一對有趣的冤家。
進了內宗,因為我是外徒等身份,有很多巡捕上來阻攔。不過我一把紅月符示出來,就都一臉不信著放我走了。
很快就到了月蓉山腳下,找了個山下的侍衛問到了趙祖師的方位,就往山上急奔上去了。
石道蜿蜒盤旋著,根本不知道究竟有多長,往上一看,隻能看到高聳入雲的山峰和險峻的崖壁,使人頭暈目眩。而腳下的石道,全是破裂的碎石,應該是有幾百上千年沒有維修過了,而且幾乎直上直下,無比的陡險。
想想也是,這上麵全是修為深不可測的元老級人物,這武神之人,乃是騰雲駕霧,根本不用走這石道。但一般人想上去,簡直就是月蓉山難,難於上青天了。
我在這極險的山道上,雖做不到騰雲駕霧,但腳下也幾乎是懸空的了,繞著山體急奔而上。
往下一看,地麵上的景物逐漸變小最後一點也看不見了,周圍視線能觸及的,隻有包裹著山崖的白雲白霧。
隻是越往上,我卻感覺到這山體越來越寬了,似乎這座山是一座上寬下窄的倒三角形,隻不過在地麵隻能看到上麵盡是雲氣,故而不能一睹全貌。
這山道不是一條道走上去的,我走的是主道,在中途岔出來許多羊腸小道,說明這每一層裏麵都是別有洞天。
那侍衛告訴我,一直沿著主道而上,達到月蓉之巔,方能見著那趙祖師了。
隻是再往上行進了一段,我隻得停下來,因為一條大道,分叉成了三道寬窄相仿的道,而且都是通向上方的確。
這一點那侍衛卻沒告訴我,想必是這裏級別太高,連那侍衛都不得而知的吧。
隻有一道是正確的。我當然不會一道一道試,更不會瞎猜一道,對付這岔道,我已經是身經百戰了。
閉目靜心,用意念連通起血墜,就在這三道岔道前感應起來。馬上,腦海裏就多出來一種奇妙的感覺,但卻同時對兩道石道產生了反應,這叫我犯了難。
把心緒穩定下來,重新感應,果然不一樣了,其中一石道的感受異常的強烈,把另一道給壓下去了。
沒有絲毫的猶豫,踏上這一道石道,我隱約中能感受到,這石道之內一定大有名堂。
心下一定,就朝著前麵奔去了。
從取那金簪到誤闖進菩山祖老的地宮,我這樣感應來判斷看似很玄,卻從來就沒出過差錯,故而我自信這次也沒問題。
再往裏走,這石道好像直直嵌進山體裏麵了,兩麵都是鑿開的石壁,隻有頭上一條縫隙與外界相聯。這就是著名的景觀——一線天了。
真是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啊,在一線天中穿行,我忽然有了些奇異的感受。
不一會兒,前麵依稀可見幾絲光線透了進來,應該是就要出去了。
我一步躍起,從一線天中飛出。但我的身體剛離開石壁,渾身上下就被一片強大的壓力包圍,把我逼的隻得滑落下來,呼吸都很吃力。
我來沒來得及朝前邁出一步,就覺得自己渾身像是被澆築了水泥,亦或是被千斤頂給壓住了,變得僵硬無比,一步都移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