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洋。”雖是答應了,我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不願和他多說一個字。
“那我就稱呼您俞兄了,我再鬥膽一問,俞兄來自哪裏?”
“你想做什麼?哪來這麼多廢話?”我止住了步子,臉色有些難看。
見我止住不走了,又見我話語裏帶著殺意,他顯得極為恐慌:“不,不……我絕無他意,是我多嘴了。”
這人裝的可真像,雖說我也在裝著,實在趕不上他這般厲害。想必他心裏早就打好了算盤,也不曉得是要利用我還是要要我的命了。
我隻是笑笑不說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體內有一個早已看破天機的菩山祖老,我還怕他使什麼詭計不成。
隻能怪他運氣不好了,要我真是一般的完丹之人,或許就真叫他得逞了。
史開說完了之後,就沒再說一個字了。很快,他在一麵告示前停下了:“就是它了,我一位親友正是被這麵告示給害死的!”
他的神情頓時變得傷感淒婉:“這告示實在是困難無比,我苦口婆心地勸了他很久,隻是他這衝動的性子就是改不了,誰料竟獨自一人把這告示接去了。等我聽說了,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唉……”
“嗚呼哀哉……我的修為實在不夠,難以替他報仇雪恨……而我又不識得什麼高人,隻得在這裏苦苦等尋,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讓我盼來了俞兄您啊。俞兄修為這樣高,讓我一下子就看到了希望。”
我並不為他這悲壯的演技所動,平淡地說:“為何你不直接等這告示升級上辛級,那時肯定有高人來接這告示的。”
“不,俞兄請仔細看看下這告示。”史開離告示又走進一步道,“這告示並不是殺人,不過是去長倫鎮那個地方,摘幾十朵白蓬花,順帶著將那片白蓬花毀掉。唉……無法報我兄友的仇啊。”
我知道他現在不過滿口謊言,但我依舊耐心聽完並問:“嗯……這種完全不需要打鬥的事,又如何跟你友人的死扯上關係了?”
“唉……俞兄您自然不能理解,開始我也是理解不了的。這片白蓬花的掌管者有金丹中期的修為,我那友人的修為甚至不如我,去了不就是送命嗎。結果被逮個正著,當時挨了一擊就不行了,等送回來,已經……”史開搖著頭,臉上寫滿了憤怒和不甘。
“你的意思是,叫我去幹掉一位金丹中期的高手?”我一時來了些興趣。
這史開編的真是天衣無縫,叫人找不出一絲紕漏來。金丹中期的修為能輕易殺死他,卻對我構不成任何威脅,這樣一來選我就剛剛合適了。
殺一個比自己低四段修為的人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在豐厚的報酬麵前,這確實是一個不小的誘惑。
“我並未奢望著可能置那殺千刀的人於死地。唉,武力就是王道,那可是位金丹武者啊。俞兄隻要對他打上一擊,我也算是達成了一個願望。就算死不了,起碼也能大傷,給我在九泉之下的友人一個交代這便足夠了。”他眼裏充滿了期盼。
“我也是仔細看了看,這告示的報酬確實不多。叫我冒著生命危險挑釁一位丹境高手,你能拿出什麼重謝來?”我饒有興趣地聽著,也饒有興趣地答著。
“這……”
他想了想,咬咬牙繼續說:“這告示的報酬有一串金錢和二十籌碼,真的不少了。我自掏腰包加上四百金錢,一起五串金錢,當做犒勞俞兄了,這樣可好?”
“嗬。區區五串金錢,也太吝嗇了點吧?雖說你口中這人不過是個金丹修為,實際的情況誰清楚呢?就算說的再好聽,這風險可是難以預料了。”我並未直接答應他。
“喂,愣頭青,你是不是被鬼迷心竅了?我可是看到了,這旁邊幾位孤冥宗人在轉來轉去,十分的警惕。我勸你啊,別有命沒處花了。”菩山祖老又傳出來一句。